花小蝉掏出三十文钱踮起脚尖放在柜台上,
“给我一辆马车,还要一个车夫!!”
李老板见花小蝉也不讲价,年纪虽小却办事利索,一个姑娘家也不扭捏,说话大大方方,倒是对花小蝉刮目相看。
遂决定亲自替花小蝉赶车!
花小蝉听了当即谢过车行的李老板,等马车套好之后,便钻进了车厢,车子很快启动。
李老板一边赶车,一边回头跟花小蝉聊天,
“姑娘去榆钱镇干啥,你家大人咧,怎么舍得你一个人出远门?”
花小蝉随口敷衍道:
“我去投奔亲戚,我爹娘养活不了我了,就把我给卖了!”
李老板听了,叹了一口气,
“怪不得,我说你一个小姑娘,怎么自己一个人出远门。”
“你爹娘竟也舍得??”
“要我说,不管再穷,只要饿不死,家里有口饭吃,就不至于卖儿卖女,如此看来,你爹娘肯定是实在活不下去了!”
李老板又是一叹,语气温和,宽慰花小蝉道:
“姑娘,你也别伤心,你爹娘把你卖了,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现在是多事之秋呢!”
“听说现在乡下很多地方都在闹瘟疫,你离开了也好,说不定还能逃个命!!”
“这次大旱,北边饿死了不少人,尸体无人掩埋,臭气熏天,不知怎么就闹起了瘟疫,这事也不知是真之假!”
“我只希望,这瘟疫,千万别传到我们这边,不然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哟……”
李老板絮絮叨叨说了一路,似乎对着花小蝉一个看似无害的小姑娘有着说不完的话。
像他们这种做生意的,经常跟人打交到的,能说会道是看家本领。
花小蝉听李老板说起可能要闹瘟疫,眉心皱了皱,向来这事儿不是空穴来风,不管是真是假,看来还是要提前做好准备才行。
不过这话打哪来的,她还是要问清楚,也好知道该准备什么。
“大叔,你咋知道要闹瘟疫,到底是啥病,得病的人有啥症状没有??”
李老板笑道:
“干我们这一行的,南来的北往的,总会认识一些江湖上的朋友,我也是听他们说的。”
“这不前几天,打北边来了一个贩卖皮货的商人,闲谈之间说起这件事,说是很多人已经得了!”
“一开始是浑身发寒,然后面部开始浮肿,最后连眼睛都睁不开,喘气如牛,叫什么大头天行之症,一旦患上这种病,没有几个能熬过去。”
李老板说起这件事言语之间尽是唏嘘,谁也不想得病。
花小蝉听完李老板的诉说,心里涌起一抹熟悉感,她以前翻看爷爷的医书的时候,好像在一本古籍上见过关于这种病症的描述。
上面说一旦患有这种病,喝板蓝根可以有所缓解,但要想彻底的治好,还要对症下药。
至今还没有人能治好过这种病,花小蝉也没有见过病人,所以也无法对症下药,暂时也没有什么主意。
看来只能先预防,待以后真的发生瘟疫了,才能根据瘟疫对症下药!
两人闲谈之间,花小蝉又询问了一些瘟疫的细节等等,知道是从北方传过来的,很可能是靠唾液飞沫传播。
只要说话之时不脸对着脸,不用一双筷子吃饭,不跟得病的人接触,就不会被传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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