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蝉哭笑不得,看来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杨红梅反应过来后,捧着肚子大笑,把顾大娘笑的莫名其妙。
然后就把事情的起因和经过都说与顾大娘听,顾大娘听了,在心里咂摸一回,这才打消了疑惑。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我说呢,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你家五相公还真是个能人,要不是这腿摔残了,说不定还能考个举人回来咧!”
说着又压低声音道:
“那孟萍天天在外面夸耀自己的儿子学识多好多好,要我看,她儿子李业哪里能跟你们家五相公比,天天说道,也不嫌害臊!!”
花小蝉向来不喜欢听这种背后嚼舌根子的话,就敷衍了两句,也不搭话,顾大娘自顾自的说着,颇有一股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意思。
村子里总共就两个秀才,一个是房景毓,另外一个就是李业。
其余的都是一些不争气的,要么就是家里没钱上不起学堂的,看到别人家的儿子有出息,这心里就不舒服!
“孟萍这几天正到处跟人借钱,她儿子李业要去省城考试咧。”
“如果他这次能够考中,就是我们这十里八乡第一位举人老爷了。”
“一旦成为了举人,就能够进京赶考了,这李家以后可是要风光……”
“呀,三嫂,我忘了,家里还熬着药咧,我得赶紧回去!!”
花小蝉懒得听这些,跟杨红梅说了一声之后,起身离开。
谁说她家相公不能考试,总会有那么一天的,李家怎么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哼!!
花小蝉听了这些话心里颇不是滋味,房景毓每日废寝忘食的读书,将来未必就不能高中。
这顾家娘子,一会儿心生嫉妒,一会儿又帮着那李家说话,还不是要揶揄她,花小蝉才不肯听她那一套。
花小蝉正往家走,谁知道好巧不巧的半路上又让她给碰到了李业,本来花小蝉装作没看见,准备从旁边经过,谁知被李业给叫住了。
“李相公叫我做什么??”
花小蝉刚听了姑娘子的显摆,正气不打一处来,在她看来,李业这是跑到她面前炫耀来了。
就没有什么好脸色。
李业也不在意,只管温声道:
“没什么,就是前些日子听说子毓兄他身子不太好,不知现在可好些了?”
花小蝉听了,冷笑一声,“好不好的也不劳你惦记,你只管考你的试,管这么多做什么?”
“哼,你当你的举人老爷去,我们当我们的秀才,大家还不都是一张嘴吃饭,一张床睡觉,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李业被花小蝉给揶揄了一句,顿时愣住了,没想到自己一番好心被花小蝉当做饿了驴肝肺,正不知怎么接话,花小蝉朝他吐了吐舌头,转身气呼呼的走了!
李业看着花小蝉离开,微微叹了口气,随即被花小蝉古灵精怪的模样给逗的笑了笑。
“相公,我回来了!”
花小蝉回到家,直接就进了房门,冲着房景毓脆脆的喊了一声,“相公渴不渴,我给你倒杯茶!”
房景毓倒是不渴,见花小蝉笑意盈盈便问怎么回事儿这么高兴。
花小蝉就噘着嘴道:
“我方才在回来的时候遇到了李相公,他准备参加今年的府试,盘缠不够,李娘子正在给他借钱。”
“他向我问起你的病,被我一句话给噎了回去,哼,他有什么好得意的,我才懒得搭理他!”
房景毓听了无奈一笑,李业的为人他还是清楚的,他这个人不骄不躁,性子也稳重,就是他娘喜欢唠叨,在外人面前卖弄。
房景毓在没出事之前跟李业可是至交好友,李业经常找他诉苦,房景毓都尽力开解,一起谈诗论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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