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蝉听了,不以为意,还准备继续吃,房景毓干脆就把所有的零嘴都拿走了。
花小蝉眼巴巴的看着,房景毓就只好抓了一把瓜子给她。
——天干气躁,每天少吃点,省的上火!
花小蝉是那种为了吃零嘴可以不顾身体的人,不就是上火,她根本就没当一回事儿。
她抓着瓜子磕了起来,很快杨红梅就把午饭给做好了,大家吃了饭,开始整理起买回来的东西。
杨红梅拿着梨子、红枣,姜去厨房里熬秋梨膏去了,周八妹身子不舒服躺在床上,张瑞兰分拣棉花,房大娘正在拿尺子量被里,等到棉被弹好只好,还得缝上被罩和里子。
花小蝉看着那些棉花,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老花头他们,想着能不能也给他们弹两床被子。
自花小蝉重生之后就从来没有盖过棉花被,身上穿的棉袄也都是别家给的,棉裤也都是她跟花小禾轮着穿。
花小石就只能穿她们两个的衣服改的棉袄和棉裤,补了又补。
就是冬天下雪,也没有棉靴可以穿,穿的都是花娘子给做的草头鞋,木头底的,又笨又重,走起路来就咣当咣当的。
想到这里,花小蝉鼻头就酸了起来,她上一次走的时候,就只给花小石做了一身棉袄棉裤,也没个换洗的,也不知道后来花娘子有没有再给他做一身。
不过老花头他们从来就没当花小石是自家人,想来他们也不会给做。
花小蝉看着那一堆棉花,好几次都是欲言又止,不过最终她也没有开这个口。
晚上躺在床上,花小蝉盯着天花板,心里还在想着花小石,怎么也睡不着。
房景毓察觉出了花小蝉似乎有心事,就问了一句,花小蝉看着房景毓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担忧:
“相公,我想回一趟家,我弟弟小石还小,我放心不下他!”
不过花小蝉并没有说让房大娘给多做两床棉被的事儿,上一次她回去,房大娘给了不少钱,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她没有理由再要房家的东西。
只能想着等自己的伤好了,再去街上买些棉花和布料,回来自己做。
房景毓听了花小蝉诉说就写到:
——既然你想回去,那就等你的伤好了,我跟你一起回去!
花小蝉听说房景毓要跟她一起回去,不由瞪大了眼睛,现在不管怎么说,房景毓都还只是她的主子。
这主子哪里有到奴婢家里的,要是让村里人知道,怕是又要在背后嚼舌根子。
“相公,我一个人回去就行,我认得路,你不用跟着我!!”
房景毓听了,微微一叹,收回目光,盯着天花板没有说话。
他以为花小蝉不肯让他跟她回去,是因为怕自己以后嫁不出去,毕竟,两人的事情,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中间也仅是隔了一层窗户纸而已,如果他这次跟着花小蝉一起回去,这层窗户纸,怕就要捅破了。
一旦窗户纸被捅破,花小蝉的身份就变了,女子未婚,带男子回家,可是大忌讳,是要被别人戳脊梁骨的。
而花小蝉想的却是,房景毓是个哑巴,别人知道了,会在背后议论他。
她不忍心让房景毓面对那些嘲笑和诋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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