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左右,榆钱镇终于出现在了眼前,两人赶紧进城,先是找了一家客栈将男子给安顿好。
花小蝉问店家要了纸笔,很快就写好了一个方子,房景毓找了一家最近的药铺,抓药去了。
要不了多长时间房景毓就把药给抓了来,交给店里的伙计,嘱咐他赶紧把药熬了。
房景毓出来的时候,花小蝉正准备开门出去,房景毓一问,花小蝉就说屋子里太冷,人可能缓不过劲来,就算盖了三层被子,里面也还是跟冰窖一样。
被子不但能够保温,还能够保寒,现在男子身上没有一点温度,根本不可能靠自己的力量把被子给暖热。
房景毓听花小蝉说完,就明白花小蝉想要表达的意思了,他又转身出去,去街上多买了几个汤婆子,里面加上炭火,一股脑的把这些汤婆子全都塞进了男子的被子里面。
这样一来被子里面就会产生热气,男子的身子就会慢慢地焐热,这可能需要一些时间。
之后房景毓又花了不少钱,让伙计多准备几个炭盆端到屋子里,继续给屋子也加热,这样就可以快点达到效果。
眼看着已经快过了午时了,两人肚子也叫了起来,房景毓就去下面点了餐,和花小蝉在屋子里吃了起来。
屋子里架了两三个炭盆,很是暖和,花小蝉也放开了手脚,不再缩着脖子,不时地回头查看着床上男人的病情。
很快药也熬好了,房景毓把男子扶起来,花小蝉开始给他灌药,男子嘴巴紧闭,牙齿紧咬,喂进去的药汁全都撒了出来。
就在花小蝉无计可施的时候,房景毓直接伸手在男子下巴上用力一捏,然后端起碗把药汁直接对准男子的嘴灌了进去。
药汁灌进喉咙里之后,男子还是不知道往下咽,房景毓抬手在男子胸口和喉咙两处一拍一点,就听咕咚一声,男子把药全都咽了进去。
随后如法炮制,把剩下的药也都灌了进去。
手法粗鲁,花小蝉直接看呆了。
“相公,你这也太野蛮了!”
花小蝉实在没想到房景毓还有这样“暴力”的一面。
不过花小蝉虽然这样说,却一点也没有嫌弃的意思,反而朝房景毓竖起大拇指:
“还是这个办法奏效,相公,还是你厉害。”
房景毓把空碗放在一边,扶着男子重新躺下,随即朝花小蝉点点头,问她接下来还要做什么?
“该做的我们都做了,剩下的就靠他自己了,如果体温能够上升,也就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相公,你也赶了一路的车了,先休息一会儿吧,这里由我看着。”
两人已经到了榆钱镇,想要回家也不难,因此也不着急。
房景毓闻言,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手支在下巴上,被炭火烘烤着,不一会儿也有了些困意,就在椅子上眯了一会儿。
花小蝉不敢松懈,一直守着病人。
到最后,连花小蝉也眯了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男子终于睁开了眼睛,额头开始冒汗。
他一动,花小蝉就被惊醒了过来,起身查看他的情况。
“你醒了,有没有感觉哪里有不舒服的地方?”花小蝉摸了一下男子的额头,发现体温已经变得正常,不由松了一口气。
男子睁开眼睛,先是打量了一下周围,确定自己还活着之后,就问了一句:“我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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