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在南宫丞的坚持下,拔了导尿管,白晚舟也立刻让他下床进行简单的锻炼。
南宫丞总觉得哪里不对,“早上你不是还要我再卧床几天,导尿管也不许拔吗?”
白晚舟语塞,记性真好,“你这不是拔了吗,拔了就得起来锻炼,防止血栓形成。”
“其实早就可以拔了,你故意拖到现在,好借机羞辱本王是吧?”南宫丞脸阴得像乌云。
“那个……你的药用完了,我要回轻舟阁给你取点药,你注意着点,不要激烈运动哈。”
白晚舟说完就脚底抹油,在暴风雨来临之前溜了,留下南宫丞气了个仰倒,想抓她,现在实力又不允许。
白晚舟走了没一会,秦公公便来了,带了些人参、灵芝之类的名贵补品,见南宫丞恢复得这样好,不由啧啧称奇,“淮王爷真是捡了个宝啊!王妃仙姿玉貌就罢了,医术还这么高超,真真是能从阎王爷手里抢寿的人物啊!这几日连皇上都对淮王妃夸个不住。”
南宫丞越发郁闷,这女人是狐狸精吗?
怎么把一大家子都迷得五迷三道的,父皇那个人,可是鲜少夸谁的。
“秦公公无事不登三宝殿,有话不妨直说。”
秦公公朝四周看了一眼,南宫丞便把所有人都屏退了,秦公公这才道,“皇上这次派杂家来,主要是想问问王爷受伤的事。”
南宫丞俊眉一皱,“是一个金羽卫刺的本王。”
秦公公眯了眯眼睛,“那就好办,皇上已经暗地里把当日押送王爷的四个金羽卫都关起来了,等王爷伤好直接去天牢指认就行了。”
南宫丞微微一怔,“四个?”
“怎么了?”
“可是刺本王的,是第五个。”
秦公公眸中现出诡异,“您是说……”
南宫丞沉了沉声,“把牢中的金羽卫放了吧,不是他们。”
秦公公叹口气,“也罢,皇上说了,这次的事由您自己全权做主调查。”
南宫丞嗯了一声,不知在思索什么。
秦公公小心翼翼又道,“除了行刺的事,皇上另有要事交代。”
“说。”
“滇西王明日抵京,皇上的意思,您得充分利用您的身份之便,招待好安抚好滇西王,朝廷现在经不起任何变故啊。”
南宫丞的脑袋嗡的一声就大了,白秦苍怎么来得这么快!
上次不是说还有十天才到吗?
白晚舟最近蹦跶得越来越高,再来这么个靠山,不得上天了?
“王爷、王爷!您还好吧?”秦公公看着南宫丞的面色一下子就白了,还以为他是伤势复发。
南宫丞顺势捂住胸口,作艰难状,“本王这身子,公公也看到了,麻烦转告父皇,眼下实在不宜招待这么重要的客人,不如另择一位皇兄担此重任。”
秦公公正色,“谁说皇上没考虑到这点呢?只是那滇西王点名就要歇脚在淮王府,说是要和淮王妃叙兄妹之情呢。”
南宫丞终于能体会白晚舟之前那种随时随地想吐血的感受了。
秦公公见他面露难色,笑道,“王爷是不是怕您那大舅子与您不是一路人,万一招待不周出出篓子?”
“知我者,秦公公也。”
“王爷要是信杂家,杂家就给王爷出个主意。”
“道来!”
“听闻滇西王与淮王妃兄妹情深,王爷既怕自己招待不好大舅子,何不哄王妃为朝廷多多美言呢?您只要把淮王妃哄服帖了,还怕大舅子不跟您一条心?”
哄白晚舟?南宫丞宁愿选择去哄白秦苍……
今儿也不知是什么好日子,秦公公走了没一会,颖王夫妇也来了。
两人手拉着手,十分亲昵,称得上新婚燕尔四个字。
进了南宫丞的寝房,楚醉云就下意识的把手从南宫星手里抽回来了。
看到地上铺的一大摊子,都没处下脚了,南宫星皱了皱眉,“七弟这里遭贼了?”
白晚舟在这里住了几日,大到铺盖卷子,小到牙刷香胰子都带了过来,乱中有序的霸占了南宫丞大半个房间。
“哦,弟妹这几日在这边照顾我。”南宫丞也很抓狂,“她没收拾得很,什么东西都乱扔。”
楚醉云的心头仿佛被什么撕咬了一下,故作镇定问道,“七表哥恢复得如何了?”
“没大碍了。”南宫丞没有看她,说话的时候目光一直都是对着南宫星的。
楚醉云的心更痛了,眼泪簌簌的就掉了下来,“听母妃说七表哥那日差点就丢了性命。”
南宫星揽住她纤腰,将她的额扶到自己肩头,“父皇会还七弟一个公道的。”
白晚舟就在这个时候回来了,一进来就看到楚醉云泣不成声的模样,好心安慰(挖苦)道,“六嫂哭啥子哦,这两天恢复得好多了,你要是看到前几天的模样,不得哭死。”
楚醉云听了,果然哭得更厉害了。
南宫星连忙轻拍楚醉云单薄的背,哄着,劝着,又不满的看了白晚舟一眼,白晚舟一记白眼翻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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