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醉云这才缓缓解开腰带,只见左腹一个深深的伤口,正往外殷着血水,几乎把内衣染红了。
高阳郡主慌了神,也来不及问楚醉云到底发生了什么,急得吼道,“大夫,快!”
大夫检查了一番,给伤口上了金疮药,用绷带包扎好,道,“夫人不必多虑,这就是个皮外伤,未伤及内脏,不碍事的。”
高阳郡主见上了药伤口便不再出血,稍稍放下心,把大夫也打发出去,才道,“醉儿,你这伤怎么回事?”
楚醉云咬着牙道,“还不是白晚舟那个贱人害的!”
高阳郡主柳眉倒竖,“是她刺伤你?!”
楚醉云摇头,“不是,是我自己刺的。”
高阳郡主一头雾水,“你自己?你刺自己作甚?”
楚醉云咬唇道,“她如今得势,父皇和皇祖母都对她青眼有加,甚至连星哥都对她刮目相看。我恨!我想一举让她翻不了身,筹谋良久才把她哄来与我一同守长明灯,本打算中途去供房刺伤自己,再借机推到她身上,谁知回去时长明灯竟然灭了,不止没机会把伤赖到她身上,还背上了看灭长明灯的黑锅。”
“什么,祠堂的长明灯灭了?”
高阳郡主岂能不知长明灯对皇家来说意味着什么,她也知道今年轮到颖王府看长明灯。
这本是个荣耀无比的工作,偏生长明灯却在这个时候灭了!
这不是要人命的事吗!
“点长明灯用的是上等绵羊油,风吹不灭,怎么会好端端的就熄了呢?肯定是有人搞鬼!该不会是那个白晚舟为了陷害你和姑爷设的计吧?”
楚醉云暗咬银牙,“她最好没有这个胆子!”
高阳郡主忽的想起什么,“对了,那个药,你吃的怎么样了?”
楚醉云眸光幽幽,“一直吃着,星哥还有几日应该就完全恢复了。”
“那你可要好好把握住这个机会!明日我会让你父亲进宫启奏,求皇上放你出来,这明明不是你的错。”
楚醉云摇摇头,“不必,父皇本也要惩罚白晚舟的,只是李淳亲王突发风症,才会把她召回去治病。不管灯是不是她弄灭的,我与她如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她不动,我也不动。”
高阳郡主微微一怔,“李淳亲王那老东西发风症了?当年可就是他带着一帮族人大闹,死死阻着你外祖登基的。”
楚醉云嘴角卷起一丝阴毒的笑意,“所以,他死有余辜,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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