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伤口这么大,”王德财小声问孙大夫说:“这孩儿的胳膊能保住吗?”
这么小的孩子,要是残了一只胳膊,那真是可惜了。
孙大夫看王德财一眼,摇头道:“现在不好说,得看他伤口愈合的如何了,且看这孩子的命吧。”
王德财往床前再走近点,盯着阿岁手心向前的右手看了看,这小孩儿的手上有厚茧,这是只拿刀拿剑的手。
“幸亏贵府送了药来,”孙大夫接过徒弟递过来湿毛巾,一边擦手,一边跟王德财感叹道:“贵府老太太救了他一命啊。”
王德财:“我家老太太一向心善,菩萨心肠。”
“我家,我家主子人也好,”一直就缩在一旁的葫芦,这时终于说话了。
王德财这才发现葫芦也在,看葫芦拿外衫包着脸,王大管家不解地问了句:“你这是在干什么?”
葫芦欲哭无泪,“血味太难闻了!”
天知道他忍得多辛苦,才没有吐出来啊!
王德财:“……”
没上过沙场的人,是不是都这样?
“你家主子呢?”王德财问葫芦。
葫芦还没及说话,江屿的声音就从门外传了来:“二姐?你怎么来了?”
隔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江明月快步进了隔间,径直就往床这边走。
王德财忙迎到了江明月的跟前,开口也是江屿问的问题:“二小姐您怎么来了?”
江明月的脸色也不好看,但绝不是江屿与葫芦那样的,闻不得血腥味,“我来看看,”江明月跟王德财说:“孩子怎么样了?”
王德财还没说话,他家二小姐就打他眼跟前走过去了,脚下生风一般。
“二小姐,”孙大夫要给江明月行礼。
“先生辛苦了,”江明月先行冲孙大夫半蹲一礼,扭头看向了床上的阿岁,一边低声问孙大夫:“先生,这孩子怎么样了?”
孙大夫说:“老夫替他缝合了伤口,用了贵府送来的药后,他伤口的血也止住了。”
一床的血,一身是血的阿岁,江明月脑子里空白了一下,身子晃一晃险些没站住。
“二小姐!”王德财忙抢几步上前,站在了江明月的身后,防着他家二小姐一屁股坐地上去。
“先生?”江明月看着孙大夫。
“命应该能保住,”孙大夫斟酌了一下,还是跟江明月保证道:“这一点,二小姐不用担心。”
江明月:“那他的胳膊呢,他的胳膊能保住吗?”
孙大夫这下子摇头了,孙大夫还是句话,这得看这孩子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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