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不准追!”项康大吼道:“把这几个强盗拦住,先看他们有没有二尺版!”
不用项康吩咐,项庄和项悍等人早已举刀横剑把那几个男子拦住,给项伯争取逃跑的机会,项康则再次要求那些男子出示二尺版,那拿剑男子无奈,只能是举起刚从腰间拔出来的二尺版,冲项康喝道:“看到没有?我是凌县颜集亭的求盗张婴,依法办案!马上给我让开,让强盗跑了,你们就得和强盗同罪!”
“凌县颜集亭的求盗?”项康故意露出惊讶神色,问道:“这里是下邳,你们凌县的官差,怎么跑到下邳来抓人?”
“要你管!”那亭佐红着眼睛吼道:“马上叫你的人让开,不然我们把你们拿下!”
“不行!先把你的二尺版和符传(身份证)拿给我看,我要检查你的身份!”项康振振有辞的说道:“大秦律,百步之内见到盗匪行劫伤人,不阻拦是犯罪,要罚两幅铠甲,我不想吃官司!”
因为秦朝真有这么一条法律的缘故,那个叫做张婴的亭佐也没有多余选择,只能是出示了自己的符传和二尺版,然而让那张婴气歪鼻子的是,项康装模作样的细看了二尺版后,又指着二尺版说道:“二尺版上的字,怎么这么模糊?会不会是你拿假的骗我?”
仔细一看自己手里的二尺版,见上面的字迹确实有些模糊,那张婴细一回忆才说道:“是被雪水打湿的,昨天晚上,我们跟踪了那强盗大半个晚上……,啊!你们?!”
说到了这里,那张婴突然醒悟了过来,忙指着项康大吼道:“是你们!昨天晚上,就是你们和那个强盗在一起!”
“放屁!”项康破口大骂,道:“你这个匹夫少放屁,昨天晚上我们和什么强盗在一起?和那个强盗在一起?你把证据拿出来,不然老子告你诬告!”
“你们……。”张婴什么都明白了,再回头一看时,见项伯已经逃得人影都快要消失,张婴顿时大怒,咆哮道:“匹夫!你们是故意拦住我们,帮那个强盗逃命!马上给我让开,不然我们抓你们去治罪!”
“你凭什么抓我们?”项康继续东扯西拉,说道:“我们犯了什么罪?我们是怀疑你们是强盗,想要行劫伤人,是依照大秦律见义勇为,你们有什么资格和理由抓我们?”
“少废话,滚开!”张婴恼羞成怒的大吼道:“再阻拦我们官差办案,我们马上可以把你们拿下!”
瞟了一眼,见项伯已经逃远,项康这才向项家子弟吩咐道:“让开,他们的二尺版可能是真的,我们不能违法。”
同样是瞟见项伯已经逃远,项家子弟这才纷纷让开道路,张婴领着那几个亭卒赶紧去追赶,项康一甩头,又领着项家子弟追上,张婴回头看见有些担心,忙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帮你们抓强盗!”项康回答得理直气壮,说道:“刚才我们是在百步之内遇见强盗,依照大秦法律,必须要追拿,不然我们就得吃官司!”
“不需要!”那张婴怒吼道:“都给我回去,不用你们帮倒忙。”
项康懒得再搭理他,领着项家子弟只是紧紧尾随,结果这点也坑苦了张婴等五名颜集亭的亭卒,无论如何都得防着项康等人突然动手发难,随时得注意背后,脚步自然不快,前面的江湖老麻雀项伯则是脚步轻快,很快就钻进了一片茂密的树林,消失在了密林深处,张婴等人大呼小叫着追进树林,项康也这才伸手拦住了项家兄弟,说道:“别追了,进去容易跑散,在这里等着,三叔能直接跑掉最好,如果跑不掉,我们再想办法救他。”
生了堆火在树林外等着,大概一个多小时后,张婴等人垂头丧气的从树林里出来,张口就冲着项康等人大吼大叫,责怪项康等人故意阻拦他们追捕强盗,要求项康等人跟他回颜集亭接受审讯,项康则笑嘻嘻的说道:“不好意思,我们是下相县侍岭亭的人,按照大秦律法,你怀疑我们是故意纵盗逃亡可以,想审问我们也可以,不过你们得到侍岭亭去找那里的亭长,让他把我们叫到亭舍问话,我们在侍岭亭随时恭候。”
“大秦法律里,有这么一条吗?”
张婴还在回忆大秦法律的时候,项康早已向项家子弟们一挥手,笑嘻嘻的说道:“弟兄们,休息够了,走,回家了。”
“站住,别跑!”
“风紧!扯呼!”
张婴还想阻拦,项康却大喊一声撒腿就跑,项家兄弟虽然不明白项康在说什么,却全都是紧紧跟上项康,又饿又累的张婴等人奋力追赶,却又如何追得上已经休息了一段时间恢复了一定体力的项家子弟?最后眼睁睁的看着项家子弟大笑着消失在了道路远处后,张婴也只好冲着项家子弟的背影咆哮道:“好!你们等着,等我去侍岭亭找你们算帐!我看你们怎么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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