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知道,你们是在为那些被抓的官员张目。”
“可你们看过卷宗没有,字里行间尽是血泪,如此麻木不仁之官,为何要同情他们?”
李明的态度很明确,兵一个不能撤,犯官也一个不能放,陈州必须以重兵守护。至于范、刘等担心的粮草问题,河南道会依例划拨。
而且,他还要发布告示,陈州百姓有冤者皆可到刺史府伸冤,他要亲自审理。不管涉及何人,不管官职如何,皆要依法处置,还百姓一个公道。
“行了,都回去反躬自省,看看自己的德行,到底配不配得上这身官服!”
李明这一下,可是把范、刘等一众陈州官员气了够呛,本来想耍猴来这,谁能想到最后让猴给耍了,能不憋屈么?
吃了“闷头炮”的诸人来到别苑,一朝吵着要上书朝廷,参曹王,来个先声夺人。
皇帝自己就是靠造反夺得帝位的,他能放心让这位老叔在陈州这么折腾?况且,这股子乱民,不就是因为执行他的策略,才引发的吗?
就抓住这一点,将所有的事,先都推到曹王身上,有理有据,据理力争,只要陈州府上下众口一词,朝廷中的意见必然产生分歧,总会有好事者站在他们的这边。
随后,便是说那伸冤之事,被抓的那几十人,已经是很麻烦。再不堵住告状的口子,任何李明挖下去,大伙谁也跑不了。
“去,派人去打听,都有谁要挑头告状的,给他们钱,要多少给多少,把人给我压下去。”
“本官就是要让刺史府门可罗雀,让他曹王无案可审,看他还如何装这个青天。”
眼下,陈州官军云集,但凡有人敢干过头的事,说过头的话,一顶反贼的帽子就甩过去。到时候,不仅他们自己要掉脑袋,全家也保不住。
与其伸那个没多大用的冤,莫不如捞点好处,好好活下去。短视,好利,不就是他们的习性吗?
刘伟治不相信,这世上大多数人都是爱财的,也没有多少人不怕死。放着好好的日子,专门跟官府过不去,脑袋让门挤了?
“再派些人,埋伏在刺史府周围,如果不识抬举的。就给本官往死了弄,让那些贱民知道知道咱们的斤两。”
刘伟治这话说完,还扭头征求了一下范和的意见。面色阴沉的范长史,对外面的饥民提不起兴趣,他真正在意的是那些在押官。
所谓,三木之下,何求不得!对这些色厉内荏的家伙,根本不用屈打成招。所以,绝对不能让他们招供,更不能让曹王顺杆摸到这来。
“范兄,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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