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你大爷,明着说了吧!要么是从前在任的吃喝玩乐了,要么就是你贪渎了公帑。说到底那样?”
“回使君,前面的几人,的确拉了一点亏空,这几年的税收还在减免,所以,所以,就。”
见马载的面色阴沉,嵩阳县令,就像要失去救命稻草一般,连连保证,他今年一定补上。
“补上?拿什么补上,你是进士出身吧!”
“是,显庆元年,二甲第七名。”
听到这家伙学问这么好,还干了替人遮掩的蠢事,马载更加愤怒了。
“一个清水的进士,你一年的俸禄能有多少!补上,你拿什么补上?还不是想方设法的从百姓身上刮!”
“去,这次修筑临时营地,你去做一个月的苦工,也让你知道知道老百姓那点养命钱挣的有多不容易!”
说完这话,恨铁不成钢的挥了挥手,示意其先站在一边去。叹了一口气,又走到下一位的绿袍官员的面前。
手一伸,那官员立马将账本呈了上去。前几页还好,马载还是正常的点头,可越是往后翻,他的手就越快,面色也越是难看。
直到他看不下去了,直接将账本扔在那人的脸上,吓得的绿袍抖成筛糠,跪了下来,请求马载的原谅。
不过,这也不怪马载生气,伊阙,那么个富庶之地,账面的亏空竟然高达一千余贯。而这位靠着补缺上来的县令,还很是没有骨气的把责任都推到了书吏的身上。
说什么他刚接任,情况还都不了解,账目都是县里的书吏作的,他根本就不知情!
也是他的这番推辞,让马载更是愤怒了,都接任一年了,还说什么都不知道,这还不说明,他这一年什么都没干,俸禄岂不是白吃了!
“哦,感情你们阳城是书吏当家,那养你这个县令还干什么呢?”
“本官,这。”,马载的话还没说,周闼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在其耳边叨咕了几句。
“好吧,限期五天,把账目核对清楚,再来呈报。还有,县里刚出的案子,要上上心。”,说完这话,便吩咐其他官员,回县之后,按照洛阳府的指令行事。
见马载有些事态,李贤也从躺椅起来走上前去,询问着原由。因为在他眼中,马载可是个老油条,能让临时改变主意,不处置那个县令,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可听到马载一口一个逆子的骂着,李贤也是跟着苦笑,同样的情形,出在皇帝和他身上时,君臣二人的反应出奇的一致,这大概就是父亲的“关爱”吧!
“行了,马使君!事都出了,骂是没有用的。”
“你还要在府衙居中调度,这事本王替你跑一趟吧,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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