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撅了晚辈的面子,是逼着我们犯老么?”
不与老者争筋骨之强,是年轻人应当遵循的处世之道。李贤是不愿意这么做,但有一个前提,那就别做的太过。
如果不是看老头儿一副道人的打扮,李贤才懒得与其废话,早就让李如壁发信号了。
呵呵.....,,“恕老夫眼拙了,竟然才注意到你!”
“从你的面相看,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且周深散发着尊贵及肃杀之气,一定是大有来路了。”
面相,老子是来办案的,又不是来相面的,即便他说的有一定的道理,李贤也仅仅回了一个冷笑。
可当老头的目光,扫到李贤腰间的玉佩之后,双目一紧,随即又淡然一笑。看到它,他的心里就有谱儿了。
“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也不是你这种人该来的!老夫欠这里东家先人的人情,答应在这里守护三年。”
“现在还有一年的光景,不管你要干什么,要找什么人,一年以后再来。”
李贤当然不可能因为老头一句话就算了,当即摇了摇头,表示今儿的事,一定要一查到底。
被拒绝的老头,并没有动怒,反而指着李贤腰间的玉佩,笑着告诉李贤,就算是李勣那老东西亲自来了,也得给这个面子。
即便“李贤”在英国公府如何受重视,也不过是个小辈。长辈之间的事,他还是掺和不了的。如果李贤今日能给这个面子,改日他会到英国公府,亲自登门致谢。
听到这话,李贤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腰间的玉佩。没错,这百鸟朝凤玉佩,的确是李勣送给他的。老头儿认识这玉佩,就说明其大有来头。
在辽东两载,李贤受到了李勣别样的照顾,不仅为其提供了无数的机会,还有意无意的传授一些用兵之道,这份人情可不是轻易能还清的。
这老头是误把他当成了李敬业几兄弟之一了。出于人情的考虑,他还真不好辩解太多。而且一点脸面都不给的话,传到李勣的耳中,他可就是忘恩负义了。
沉吟片刻,李贤盯着老头,正色言道:“这二人作恶多端,手上沾的血太多了,不能宽恕,我一定要把他们带走。”
“至于,这个贼窝,我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遣散,否则等着的,就只能朝廷的围剿!”
见李贤这么不开面,有了老头撑腰的刘掌柜,也硬气了一把:“凭什么?就凭带来这几个人?信不信我一句话,让你们走不出鬼市?”
“一个月就领那么点散碎钱粮,玩什么命啊?别不识趣,到时候还落自己的面子。”
猪?刘掌柜这话一出,老头就无奈的拍了下自己的头。人情这东西,说有是念旧,说没有也没问题,完全看李贤的心情。
堂堂英国府的少将军,要是被刘掌柜给恫吓住了,那这将门第一家族,岂不是没救了!看到李贤又坐了下来,老头就知道今儿这事,是注定是没法善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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