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石神情的变得严肃:“这等有辱妇人名节的话不可轻易乱讲,你言之凿凿,莫非是亲眼所见,还是有什么证据?”
王明一脸认真:“可不敢欺骗行走老爷,前日黄昏我从北门归来,恰好碰见这葛夫人与一男子带着诸多行礼匆匆出城,且……我早知葛夫人与一男子有染,不过以前只是他人家事,不好多管闲事。”
葛云来报案时说的清楚,葛夫人是前日上午出的门,且青云寺在南边,从北门与人出城,时间地点都有问题!
李石忙问:“与她一起出城的男子何等模样,你可认识?”
“认识,那男子正是行走衙门的差役,行走老爷应该也认识。”王明意味深长地道。
李石惊奇:“到底是何人?”
“不是别人,乃县内名人,行走衙门差役,葛林!”
李石心中一震,立马联想到很多,这位仵作其实在李石心中已经是挂了号的,毕竟发现赵六床下棋盒的那一跤,摔的太蹊跷了。
脑海中闪过很多思绪,立即叫来王维林:“王参军,你们快带几个力士去寻那仵作葛林,若是找不到,就寻邻里亲戚问问,可有见过他的踪迹。”
等王维林领命出去后,李石又问王明:“你之前说早就知道葛夫人与人有染,那人就是这葛林不成?”
“就是葛林。”王明点头。
李石露出异色,他有些想不明白,堂堂一个富家夫人,怎么会看上一个经常接触尸体的仵作,何况这个仵作年纪又大,容貌也不俊俏。
似乎看出李石的疑惑,王明接着又爆料:“行走有所不知,葛林还是葛元的堂叔!”
李石瞪大眼睛:“那孟氏岂不是葛林的侄儿媳妇?!”
“确实有违伦德,不过,其中或有内情……那葛元一阶真修,表面上是道德绅士,多有善名,常捐钱修路造桥,可实则性情乖僻,对其夫人孟氏动辄打骂,万般折磨……实不足为外人道哉。”
王明忽然叹气,似颇有感触。
李石古怪地看向他:“你是如何知晓这些的?”
王明面露尬笑:“数月前我无意中在青云寺发现了优惠的葛林二人,便悄悄派人打听,买通了葛府几个佣人。”
李石道:“葛家的佣人知道他们夫人败德?”
王明摇头:“葛府那位知晓实情的佣人说,孟氏虽常遭他们老爷侮辱折磨,可平素依旧清高冷傲,人前端庄,不苟言笑……且我王府与他葛府素有交往,论交情辈分,我得喊她一声婶婶,若不是那日无心碰到,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她会与葛林有染……”
李石沉思了一会,问:“葛云会不会知晓?”
“难说,葛元常在外行商,或许也不知,可……此人毕竟是真修练气士,或能从细微处察觉到常人难以察觉之事,行走同为真修,应该更清楚。”
李石设身处地换位思考,若自己是葛元,会不会发现……立即脸色一变。
怎么可能瞒过身为练气士的枕边人?
可……若是葛元知晓他夫人与族叔有染,那这里面的文章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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