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上马,这个鞑靼游牧很快朝着呼喊自己的同伴疾驰而去。
“奶奶的,还有心思找乐子!再不快点并州的军队就来了!”
“急什么!咱们已经好几年没出来打草了,他们反应不过来的!而且,拓跋部和宇文部不是闹得正开心呢吗?并州军卒顾不过来!话说‘两脚羊’多吗?”
“还行吧!三百来个!”
“那就好,这下部族的战士们可以放开手脚训练武艺了!”
两个鞑靼游牧骑着马背,驱赶着抓到的‘两脚羊’拉着属于他们的货物,朝着广袤无垠的草原深处缓缓走去。
这些被串成一串的‘两脚羊’的队伍中,嗓子已经哭哑,泪水已经流干的少年回首望着身后只剩余烟的村落。
明明前一天还在和村里的同伴在田间地头抓着蚂蚱。
明明前一天还缠着上了年纪的里正听着稀奇古怪的故事。
明明前一谈还有母亲拿起破旧的鞋子丢着他,骂他不听话。
可为什么就成这个样子呢?
少年还记得父亲做着艰难决定,远离家乡,来到千里之外的并州。
城中贴了告示说这里有地种,这里有饭吃。
这才种了几年地啊!怎么现在连人都没了啊!
平常那些来村里每次收粮的兵卒怎么没人来?
为什么没有人来救他们!不是说交了粮食,就保护他们的安全吗?
村子里可没谁拖欠,也不敢拖欠啊!
提早半日燃烧的警戒狼烟就无人理会吗?
年少的少年现在完全就是失了神的一堆烂肉,只会机械的跟着前面的人一步一步的朝前走。
鞑靼游牧离开了好长一段时间后,一支骑兵从远处带着浩大的声势狂奔而来!
尘土飞扬,人数想来是不少。
“禀丁县丞,我们来晚了!鞑靼已经走了!”
骑在马背上的男子没有说话,只是抿了抿嘴唇。
“知道是哪一部吗?”
“属下不知,不过张刺史那边正在和宇文部,拓跋部开战,大概率是他们的人!”
“战况如何?”
“战事有些焦灼,还在南匈奴五原地区纠缠!”
“负责这里狼烟警戒的人是谁!”
男子攥紧马缰的绳索冒起了青筋,语气很是低沉。
“禀丁县丞,是京都林家子侄,林怀宇!”
“半日前就有狼烟,为何到现在才有消息!”
骑在高头大马上丁原此刻怒气横生,是掩藏不住的杀意。
这些手底下的兵卒却没敢说话,只是无奈的张张嘴,又低头了下去。
“说!!!”
“禀县丞,林怀宇率众都醉倒在了花楼,这才...这才...”
“踏马的!!军法处置!!”
“丁县丞息怒啊!林怀宇可是京都一品大员的子侄,这要是动手,到时候丁县丞您恐怕人头不保啊!”
兵卒小心翼翼的劝告着,这一位可在并州是为数不多的好官,好将军。
“踏马的!!踏马的!!踏马的!!走!去五原!!”
调转马头,双腿轻夹马腹,朝着鞑靼游牧五原所在的方向狂奔而去。
这场突入起来的打草,打破了这几年并州和南匈奴以及鞑靼游牧之间的平静。
或许一直都不平静,只是这次事情闹大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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