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以赛特森,牛羊如云朵般散落在绿色的草原。
陈旧的穹庐冒着青烟,精壮的草原男人骑在马背上,手中的短弓射出的弓箭精准的插在靶子上,传出一阵阵喝彩。
年纪小的孩童也畅快的在草原上摔跤打滚,真是一片祥和安宁的景象。
如此安详的场景,一些脚上套着镣铐的人,跟随在牛羊身后捡拾着马粪。
跟随在羊群身后的大约十几岁的身形消瘦的少年,撑着旁人不注意将羊群身上的绒毛拽了下来,藏在了淡薄的衣物中。
顺道将两块石头藏在了装着牛羊粪便的背篓后。
太阳渐渐落下,这些带着镣铐的人在鞑靼游牧的呼喊下,将牲畜赶回了围栏。
领着黑漆漆的食物,被游牧鞑靼也像牲畜一样赶回了供他们歇息的地方。
瘦弱的少年,将镣铐垫在石头下,铺上从多只羔羊身上拽下来的羊毛,一下一下奋力的砸了上去。
漆黑的帐篷里,这一声声沉闷的响声也引起了被圈养在这里人们的注意。
月光下,这些眸子亮的吓人,但谁也没有注意到有人离开了穹庐。
沉闷的响声还没有持续太久,咒骂的鞑靼游牧打着火把,撩开了毡帘。
蛮狠的踹开这块拥挤地方的人,在那个点头哈腰之人的指认下,一把将所有东西背在身后的少年揪了出去。
拽着少年的头发,就朝着最大的毡房拖了过去。
疼痛让少年嘶吼,无助的蹬着双腿,可在人高马大身强力壮的游牧鞑靼哪里只是徒劳的挣扎。
“察豺首领,这‘牲畜’想跑!!”
拖行了一路的少年,被人蛮狠的丢在了搂着乖顺的东炎女子,和部族其他长者交谈的正开心。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他开心的笑容瞬间消失在了脸上。
“杀了,挂在旗杆上,我看那些‘两脚羊’还敢不敢有跑的小心思!”
察豺语气平稳,就仿佛吩咐人去杀一个圈养的畜生。
其实这些他们打草掳来的东炎子民,在他们眼里就是畜生。
这边游牧鞑靼的侍卫刚想提出去,按照自家首领吩咐的办,部族里的老人却说话了。
“察豺,别杀了,留着吧!这次打草来的‘两脚羊’交出去了一大半,剩下几十个,人根本不够用呢!惩戒一下,就行了!”
部族里年长的老者发话,让察豺抬着眼眸微微看了一眼。
“砍掉一只手,挑断一条腿的脚筋,丢回去。”
察豺的话,让部族穹庐内的老者们神情有些奇怪。
没有理会帐篷外的哀嚎,察豺笑着继续和帐篷内这些部族上了年纪的老者们说着话。
“巴尔思叔,这几天你家孩子可不安分啊!需不需要我替你管教管教?”
“阿娜日叔,上次部族赔偿可你们家出的最少啊!过冬时节可还不要吝啬啊!”
.............
察豺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这让在场的每个老人都神色很是尴尬。
上次因为察豺错误判断,部族打草不但没有赚,还赔了不少,这让他在部族内的威信下降不少。
这让察豺不得不稍微低下头,免得部族内不服的声音越来也多。
可察豺的低头,却换来的不是他们的消停,反而有点得寸进尺,有点想要换掉自己的意味。
看似这次又服软的察豺,却轻易的达到了自己目的。
用东炎的话来说,应该就是杀鸡儆猴。
而且还是两次。
严酷的惩戒让那些仅剩的奴隶乖乖的安分起来,也让这些蠢蠢欲动的豺狼消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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