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车,带着季盈盈来到了高翰所在的医院。
一路上,两人都戴着口罩,季盈盈是因为身体不好,抵抗力低,现在正是怀孕的关键时期,来医院这种人多人杂的地方,最好要进行防护。
霍峥就更不用说了,脸上挂了彩,不戴口罩出来都见不了人。
高翰给他们安排了最快的亲缘鉴定,当他得知霍峥和季盈盈可能是兄妹的时候,只觉得这个世界狗血的超乎他的想象。
季盈盈去抽血了,高翰看了一样旁边端坐着的,气场如同暴风雨前夜的霍峥,觉得他应该是因为季学智写下的内容不开心,于是故作轻松地说道:“都已经来到我诊室了,放心,我这里经常消毒,你怎么还不把口罩摘下来?”
霍峥黑沉着眸子看了他一眼,然后将口罩脱掉了。
高翰一看。
嚯!一个如此鲜红明显的手印,看来他真是开玩笑开到臭水沟里去了,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清了清嗓子,不问吧,还有点太装。于是他只能硬着头皮问了下去,“这是……吵架了?”
霍峥瞥了他一眼,没说话,仿佛在说,当然是吵架,不是吵架是什么?
高翰给他开了个消除红肿的药膏,“给你拿点冰,或者冷敷贴,局部冷敷一下啊?能让痕迹消失得快一点。”
霍峥摇了摇头,他问高翰,“你这里有酒精和棉球吗?”
高翰感觉到自己的专业被藐视了,“我这可是医院诶,怎么可能没有酒精,没有棉球啊!”
说着,他就打开了旁边的药品柜,拿出了酒精和棉球,丢到了霍峥的怀里。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关键一点,“不是,你要酒精,要棉球干什么啊?这对巴掌印……”
他话音刚落,就看到霍峥将袖口挽起,露出了手腕上的牙印。
高翰:???
怎么闹得这么凶?
说实话,要是其他人的话,现在他肯定要给家暴监管部门打电话了。可这是季盈盈和霍峥,他可知道季盈盈就像是一只没牙的兔子,能把季盈盈逼成这样,一定是霍峥的问题。
于是他叹了一口气,问道:“你说什么了?”
霍峥垂眸,“我只是说了该说的,如果我们真的是兄妹的话,孩子不能要。”
高翰瞬间无语,就连他这个以冷静为主的医生都觉得霍峥的话显得冰冷无情。
“她怀着孩子呢,你跟她说这些干什么!”
高翰抱着手臂靠着桌边,看着他自己给自己上药,无奈表示,“我知道你说的没错,一般这种情况是建议引产的,但是你不能这么直接说啊,你就不能委婉点,委婉懂吗?”
霍峥给自己上完药,将沾满了干涸的血渍的酒精棉球丢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在高翰意想不到的瞬间,他问道:“我曾经,喜欢过季盈盈吗?”
说这话的时候,他目光微敛,眸底有片刻的空。他一直觉得,季盈盈应该在他失去的记忆中,占据很大一部分,可是他无论都想不起来。
如果不是他努力回想,他甚至都不一定会发现自己究竟丢失了多少记忆。那些丢掉的记忆没有太多重要的事情,唯一重要的,好像……只有季盈盈在那些消失的片段里,再也寻找不见。
他曾经对她,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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