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霍峥能突然进来。
殷少恒正在指导季盈盈动作，手还搭在她的腰上。
他见到霍峥进来，看了一眼便没有在意了。
季盈盈撞进霍峥幽深的眸子里，身子像是通过电流，抖了下，连忙往旁边走了一步，和殷少恒分开。
“他是在指导我舞蹈姿势......”
季盈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说出了解释的话。
“嗯，我知道。”
霍峥来到她的身边，手自然而然地搭在了她的腰肢上。
他雪山般好闻的气息如同茧蛹般包裹了季盈盈，当着殷少恒和樊胥的面季盈盈有些不好意思，身子僵硬起来。
“你把我当什么了？醋瓶子吗？他毛都没长齐，你只要有眼睛都不会选他。”
霍峥声音里带着淡淡的笑意，漆黑的眼睛睨着面前的殷少恒，话语里带着挑衅。
他不吃醋归不吃醋，却没忘记过。
这个毛头小子，仗着什么婚约，竟然要娶季盈盈。
他可一直没有忘记过。
殷少恒冷哼了一声，抬头看着比他高很多的霍峥。
“我可以听见你的话，请你记住，虽然我现在没有到结婚年龄，但在很多女人的心里，我的价值和你是差不多的。你是商人，我是科学家，都是女性择偶的时候，最倾向选择的职业......”
霍峥冷笑了声打断了他的话。
“小子，这可不是数据，我让你几年，到时候你敢和我比吗？”
殷少恒眼底闪过了蔑视，“宇宙都是数据，万物都可以用数据解释，人脑看似很复杂，做出的决定却惊人地相似......”
眼看，他们两个人越说越跑题，越说越带劲。
季盈盈哭笑不得地打断了他们的话。
“喂，你们不要说了！”
她不好意思地对殷少恒说。
“我可能要和他回去，谢谢你今天给我提出的意见。”
季盈盈想到有些问题，是她曾经不会出现的，眼底闪过一抹失落。
“如果有机会，我会回去多加练习的。”
她距离舞蹈越来越远。
事情越来越多，她哪里有机会整日练习？
而舞蹈，最注重练习。
即使再有天赋，缺少练习也不行。
殷少恒情商低，共情力更是低，他丝毫没有感觉到季盈盈的失落，点了点头，认真地说道：“好的，你好好练习。”
霍峥看着一板一眼的殷少恒，尽管已经见过他好几次，每一次见他都想问他。
这真的是个人吗？不是机器人吗？
不。
人工智能都比他多了点人情味。
“走吧，我们去吃饭。”
他拍了拍季盈盈的腰，季盈盈垂下了眸子，长而卷翘的睫毛在她的脸上留下光影，像是蝴蝶一般美好又脆弱。
她正想要去拿自己的东西，忽然听到殷少恒开口。
“霍峥，你真的是一个很没有礼貌的人，我见到的有礼貌的人，都会问我，我是否吃了饭，要不要一起去。”
殷少恒面无表情地说道。
季盈盈怔了下。
她看向殷少恒。
殷少恒没有任何负面的情绪，仿佛真的只是在单纯评估霍峥的礼貌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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