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承影皱起眉头,问道:“驯象所是户部直接拨款,为何会这样?”
在大明朝,或者说整个古代社会,朝廷对于礼仪看的十分重要,六部制种,除了吏部天官之外,礼部尚书最是德高望重之辈,如果一个人从工部尚书或者户部尚书的位置上,调任至礼部尚书,虽然级别没变,实际上却是升迁了。
驯象所养大象就是为了出席各种大型朝会、祭祀等场合,代表的是一国之礼仪,因此,对于驯象所的钱粮从来都不敢克扣,每月发放是最及时的。
别说是人,就连大象吃的都是广西驯象司提供的原味草料,只说这一路的运输,就要耗费不少的钱粮。
朝廷如此重视驯象所,为何会出现欠饷的情况?
谢安脸色有些慌乱,说道:“钱粮之事属于户房职责,卑职也不清楚。”
徐承影大致猜到了其中的缘由,他向底下人扫了一眼,问道:“你们之中,可有在户房当值的?”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说话。
“户房的总旗、小旗都不在?”
还是没人说话,徐承影怒了,吩咐道:“去把户房司吏叫来!”
谢安刚才已经去过户房了,现在只得实话实说道:“户房的四名司吏均……告病在家。”
“连司吏都没来?”
“户房那边有几名当值的校尉,要不要卑职去喊他们过来?”
“不必了!”
徐承影看着众人,问道:“你们想不想拿到饷银?”
那名壮汉说道:“大人您这话说的,当然想了!”
徐承影轻笑一声,道:“本千户这就去追查饷银的下落,你们敢不敢跟过来?”
这番话说完,所有人顿时安静下来,显而易见,他们知道欠的饷去了哪里,只是没胆子去讨而已。
徐承影神色轻蔑地看了众人一眼,说道:“自己的银子去哪了,都不想知道?难道你们就不想找回来?”
那名壮汉说道:“谁不想找回来,只是,只是……”
徐承影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象房总旗宋铁!”
“你这名字……”
徐承影神色有些古怪,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宋铁以为对方嫌弃自己的名字粗俗,便说道:“属下的爹娘都是粗人,见我生的黑,跟生铁似的,就叫宋铁了。”
“没问你这个……”徐承影摆了摆手,说道,“我们还是说饷银的事吧,你们究竟还想不想拿回自己的银子?”
“想啊,当然想,做梦都想!”
徐承影又看向众人,问道:“其他人呢?”
“回大人,我们都想!”
“可是,仅仅坐在家里想,银子会自己跑到你们的口袋里吗?”
“这……”宋铁迟疑道,“当然不会!”
“刚才说揭不开锅的,锅里会自己生出米来吗?”
“不会!”
“你们家中生病的孩子老母,会自己好起来吗?”
“不会!”
“现在我带你们去拿回属于你们自己银子,敢不敢跟我走?”
“敢!”
与此同时,只见宋铁激动地直跺脚,说道:“怕他们个鸟啊,一个个平日里作威作福习惯了,老子今天就跟他们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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