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孟福良如一条死狗一般,跪倒在地便拼命磕头,呜咽道:“小人袭击锦衣卫实在该死……”
陈俊显然对这供词很不满意,冷冷一笑,道:“这就是你的供词?快说,醉月楼中是不是窝藏了盗匪?”
孟福良是何其八面玲珑的人,否则也不会打理醉月楼,这种事当然不敢承认,连忙磕头道:“大人明鉴,小人绝对没有窝藏过盗匪!”
陈俊呵呵一笑,淡然道:“放心,今日你是也是,不是也得是!进了这刑房,本大人有的是办法让你招认,你自己想清楚,不要误了自己。”
孟福良的眼珠子已经开始乱转了,良久之后,终于咬咬牙道:“有人可以证明!”
“哦?谁能证明?”
“回大人,醉月楼真正的东家并不是小人,而是我姐夫,就是昌平县的知县,另外还有一名东家则是顺天府尹,这两位老爷乃是朝廷命官,我是他们手底下做事,怎么可能窝藏盗匪?”
陈俊心里已经明白,孟福良现在多半是希望拿背后的主人来给自己施压,另一方面也证明他的清白。只是他千算万算都算不到,徐承影下令砸醉月楼之前就已经把算盘打好了。
“我劝你想好再说,这二位大人都是朝廷命官,若是你信口开河,后果……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小的怎么敢拿两位大人开玩笑,您若是不信,派人前去一问便知。”
只听陈俊说道:“既然事情涉及到了朝廷命官,又关系到了本地的治安,无论如何,也要去寻两位大人做个证明了,来人,马上去一趟昌平县,告诉霍知县,这件事干系重大,早晚要上达天听,请霍知县回个话。”
一旁的校尉听了,飞快地去了。
孟福良又被人带回大牢,不过,这一次没有对他动刑,直至天黑,又被带了出来。
陈俊拿着一封信,说道:“这是霍知县的亲笔书信,上面说的清清楚楚,你是他小舅子不假,但是醉月楼的生意……霍知县并没有参与其中,和府尹大人也没有关系。”
“啊……”孟福良一脸惊愕,随即叫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陈俊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霍冬可不傻,作为朝廷命官,牵涉到了生意,尤其是妓馆这种生意,怎么敢轻易示人?
若是被人知道自己是醉月楼里的背后东家,不但前程无望,连声名也要变得一片狼藉,在这个时候,只能选择丢车保帅,将孟福良如死狗一样抛弃掉。
不过抛弃归抛弃,现如今他被驯象所狠狠当众扇了一个耳光,定会怀恨在心,这笔帐,他早晚要算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而已。
“孟福良……抬起头来!”
陈俊微微一笑,目光又落在孟福良的身上。
“大……大人……”
孟福良抬起又青又肿的脸,又是畏缩又是绝望的样子。
陈俊拍案道:“到了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孟福良打了个冷战,忙道:“小人并无虚言。”
“没有吗?”陈俊眼神玩味地看着他,慢悠悠地道,“实话和你说,你先是窝藏盗匪,袭击锦衣卫,此后又攀咬朝廷大臣,现在已经原形毕露,证据确凿,就是不取你的口供,照样可以定罪,你可知道,图谋不轨是什么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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