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没拍几下,大门吱呀一声开了一道缝,一个汉子面色不善地探出脑袋来:“是谁……”
话音未落,一柄绣春刀便毫不客气地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这汉子顿时心惊丧胆,期期艾艾道:“你……你们是什么人?你们可知道……这……这里是什么地方!”
正所谓宰相门前七品官,这门房平日里趾高气扬惯了,此时竟然还没意识到危险,仍在出言不逊。
徐承影最是看不惯这种狗仗人势的家奴,扬手便给他一个耳光,紧跟着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那汉子痛的哇哇大叫道:“反了你们,我家老爷乃是朝廷三品大员,你们竟敢……”
一旁的刘志已经看明白了,这位年纪轻轻的千户绝对不是寻常人,至少,自己现在不应该和他对着干。
于是他上前来,手持刀鞘顺着那汉子嘴上拍过去,啪地一声,只见几颗带着血的牙齿飞出来。
“锦衣卫办事,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在此聒噪!”
那汉子终于知道怕了,双手捂着嘴巴,疼得他眼泪直流,却再也不敢发出声。
徐承影向身后看了一眼,沉声道:“传令下去,谁敢抵抗,立即格杀勿论。宅中家眷,胆敢逃亡的,也立即拿下,前后门必须严防死守,一只苍蝇也不得出入!”
“属下领命!”
刘志率先进门,后头的缇骑、校尉、力士们一窝蜂地随着他涌入。
一进入这第一道门,便有几名护院迎面而来,面带嚣张之色,手指着刘志大呼小叫:“锦衣卫的人来这里做什么,你不知我老爷是什么人吗?”
刘志疾步上前,手已经按在腰间。
铿锵一声,绣春刀出鞘,迅雷一般刺入迎面而来的护卫腰间,这护卫身躯抽搐,似乎没想到对方当真动刀子,闷哼一声,面上带着不甘,向后倒下去。
与此同时,几十名缇骑和校尉纷纷拔刀,出鞘之声不绝于耳。
眼见对方动起真格的,这些护院顿时吓得几乎要瘫下去,哪里还敢上前。
刘志面若寒霜,持着刀一步步上前,看也不看这些护院,只是道:“趴下,抱头,噤声!”
话音未落,所有人已忙不迭地趴在地上,双手抱着脑袋,大气不敢出了。
刘志带人火速涌入宅邸的深处,沿途几乎没有什么抵抗,片刻之后,在大堂里,一名校尉揪着一人出来。
这人年约四旬,此时神色慌张,仿佛受到了奇耻大辱,口里大骂着:“你可知道我是何人,你知道这里是谁的宅子吗?”
那名校尉拿着两本账簿说道:“启禀千户大人,卑下发现此人正在焚烧账簿,已经拿下,请大人吩咐!”
徐承影接过账簿,其中一本已经被烧掉一个角,他翻开后扫了几眼,不由得心头一震,又翻开另一本。
“千户?”
那人冷哼一声,道:“一个小小的千户,也敢来造次?我家老爷乃是当朝工部左侍郎,你们指挥使都要敬上三分,识相的赶快收手,如若不然,定让你家破人亡!”
徐承影看着此人,冷静地问道:“你是何人?”
“就凭你……”
啪!
徐承影一巴掌甩过去,怒道:“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你是何人?”
“我,我……”
啪!
又是一巴掌过去,那人嘴角淌血,神色开始有些慌张,说道:“我是……是这里的大管家。”
徐承影举着手中账簿说道:“这里面记录的所有收受及行贿礼金,都是你经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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