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清他的惨状后,赶忙叫了几个人过来,取下门板,把已经昏迷的钱学兵放在上面,抬着他去了卫生所。
卫生所哪里能处理这样的伤势?
没办法,只得连夜把人送去了县里。
花朝得到消息时,整个人都傻了!
没想到,命运的安排就是这么神奇。兜兜转转,那个人最后还是变成了太监。
这一饮一啄,还真是自有天意。
花开诚一边骂,一边穿衣服。
花朝之所以会知道,是因为要把人送去县里,就必须找车。整个大队就有一辆破旧的二手自行车,根本没办法带病人。唯一的办法,就是找花开诚开证明,去公社找车,或者去马路上拦顺风车。
所以,他们就来敲花家的门了。
“嘿,这下好了!”
花睿兴奋得摇头晃脑,“变成了公公,就再也不用担心,村子里的女孩子被他糟蹋了!”
要知道,这段日子以来,但凡钱学兵经过的地方,村里的女孩子都躲着他走。
家里有女孩子的家庭,父母更是耳提面命,让自家女儿都远着她。
再三告诫她们,唯恐遭了钱学兵的毒手。
花朝:“……”
看着自己二哥,花朝内心特别复杂。
还好,还好!
二哥躲过了这一劫。
就是不知道,黎芝伤了钱学兵,后续这两人,又该如何相爱相杀呢?
这一下,黎芝肚子里的孩子,保住了吧?
花开诚当天晚上没有回来。
直到次日下午,他才满身疲惫返回。
他一回来,便有一群人围上去,打听情况,美其名曰“关心革命同志”。实际上,就是想知道钱学兵究竟如何了?那话儿,是不是真的没了?
“去去去,都一边儿去!”
花开诚谁都不说,驱赶了大家:“赶紧做活儿去,省得记分员看到了扣你们的分。”
他回了家。
这样探究的目光,照样没能避免。
花睿和谭小红下地挣工分去了,花朝可一直都等着她爸。眼下花开诚一回来,她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眼睛里的好奇之色,都险些溢出了眼眶。
花开诚怎么可能把这些龌蹉事,告诉自家的小姑娘?
没得脏了她的耳朵!
不过晚上谭小红回来后,他倒是和谭小红说起了悄悄话。
“被剪刀刺破了一个蛋,那话儿也短了一截。功能啥估计还有,怕是再不能有孩子了……”
“啧啧啧!黎芝那丫头看着斯斯文文的,没想到,下手可真狠!”
“可不是……”
“……”
花朝偷偷地溜了!
回到房间,她咬着手指头默默地想,大概,这辈子还是和上辈子有区别。
至少,这一切都和她没关系了。
从城里回来的第三天,也就是回城名额敲定的次日,花朝很早就吃过晚饭,带着一条小凳子,抱着小虎子,和大嫂一起,朝着钢铁厂的所在进发。
那里,露天电影布已经支起来了。
在露天电影布前面,已经排排摆放好了无数小板凳,条凳,来得早的乡亲们早早就占据了好位置,就等着露天电影开始播放。
花朝虽然出发早,可她抱着小虎子,身边还跟着大着肚子的大嫂,委实走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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