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爷爷将沈洁琼勒死了,所用的作案工具便是沈洁琼带来原想取他性命的皮筋。
皮筋是软的,弹性又大,有点使不上力气。周爷爷便将皮筋在沈洁琼脖子上绕了一圈又一圈。沈洁琼整整挣扎了十几分钟,经历了大小便失禁,才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一切都结束了。
周爷爷因为在这个过程中,牵动了腿部的旧伤,也跌坐在了地上大口喘着气。
整个人也一瞬间苍老迟缓起来。
休息了一会儿,站起来准备处理尸体,便听到了警笛声。
“!!”
难道是来抓他的?!
周爷爷躲在窗户后张望着,发现警笛声离他这儿越来越近了。
怎么办?
眼看着警车都要到楼下了,人他刚才已经杀了,现在想把尸首藏起来已经来不及了,也会被逮个正着。
在意识到这次可能真的躲不过去时,周爷爷的心反而渐渐平静下来。
杀人的滋味并不好受。
虽说是为孙女儿报仇,他也完全不后悔杀那些个人。但周爷爷每日还是活在折磨和痛苦中,只因为想再陪孙女儿一段时间,始终放心不下她一个人,他辛苦支撑到现在。
能让他在被抓获前,惩治了最后一个伤害他孙女的恶人,他也该满足了。
于是,周爷爷没有逃,也没想着再去遮掩什么。
在最后这点时间里,他坐在沙发上,给正在考试的孙女儿留下了最后一个音频——
警笛声已经到了楼下,警察们大步跑上楼,在外面拍着周爷爷的门。
没一会儿,门从里面打开了。
周爷爷走到他们面前,对他们伸出了自己的双手。
他被拷上了手铐,押上了警车。
临上车前,回头望了眼和孙女住着的还不满一年的屋子。蓦地想起刚才在音频中,忘了提醒小淼别忘了给窗台上的花浇点水。
那些花很好养活的。
以后他不在她身边了,就让那些花草陪陪她吧。
那孩子,太孤独了。
警车押着周爷爷走了,周围人议论纷纷。
都想不明白老实厚道的老周,怎么会犯法呢?而且还杀了人。
隐身在周围的扈南歌,等所有人都退去了,才缓缓走到方才警车停放的位置。
她就站在周爷爷站过的地方。
然后回头,看向那栋在夜色里莫名变得有些森然的小屋。
真奇怪啊,以前从学校跑回家的她,远远看见那栋亮着灯光还冒着炊烟的小屋,总觉得充满人味儿。
如今同一个地方,带给她的感觉却完全不同了。
芽通红着眼眶,问她:“你方才为什么不去见见周爷爷?你该知道他非常想再见你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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