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吧。”童守义喃喃一句。
张新不知道费尔南多和童守义正在诽谤、惦记自己。
订制好招牌后,他提着狗笼返回刚买的大宅中。
从码头上招来的三对工人,此刻正在清理一进院卫生,烈日下把每一块石板擦的明亮如镜。
他们的孩子在阴凉的廊道上玩耍。
经过一进院会客厅进入二进院,李聪聪正在内厅里教陈晴儿弹古筝,看上去颇为和谐的一幕。
“新哥,哪来的小狗幼崽?”陈晴儿惊喜问。
李聪聪站起来,微微一个万福,“公子好。”
张新扬扬手里的竹笼,“水尾街买的,家里太冷清,有它们会热闹一点。”
“这个好,”陈晴儿从张新手里接走竹笼,“交给我照顾吧。”
张新把笼子留给陈晴儿,返回卧室,在书房里写写画画一直到深夜。
次日,当铺招牌制作完成,张新对开业仪式没有讲究,牌子挂上,直接营业。
虽然低调,还是引来左邻右舍围观,有人看着招牌念道,“标准当铺?好奇怪的名字。”
“不如之前叫大富当铺好听呢。”
“搞不懂。”
“怪哉~”
众人议论纷纷,张新笑着朝众人招呼,“在下张新,各位街坊邻居好,如果做生意或亲戚朋友需要资金周转,可拿抵押物到在下这里进行调剂。”
张新这样说,立马有人动心思,大概过去半个时辰,一个中年人抱来一块篮球大小,绿到发慌的石头。
“掌柜,这块翡翠能换出多少银子?”
“....”
张新确定这个人是来诈骗的,自己刚开门营业,就抱来一块他看不懂的石头。
心里这样想,张新拒绝道,“本店暂时只接受房产、土地质押,宝石不要,不好意思。”
中年人表情无趣,抱着绿石头转身离开。
第一个客人前脚刚走,后一秒隔壁店铺卖小黄书的老板走进来,“张兄弟,刚才那个人来换什么?”
“一块像翡翠的石头,我没要。”
“幸亏你没要,那个家伙是这条街上有名的骗子,专骗新人。”
“敢问如何称呼?”张新隔着铁栏栅朝青年抱拳问。
“我叫王大有,隔壁卖书的。”
“多谢王兄提醒,在下以后会防着他。”
“不不...”王大有摇头,强调道:“你没听懂,他们的骗术很高,这次你躲过一劫,下次则不一定,切记小心。”
“我会小心,多谢提醒。”
除第一个抱着假石头的家伙,接下去一天,先后又有三个客人上门。
第二个客人拿来祖传金元宝,儿童拳头那么大,说是急需用钱,换一千两银子周转。
张新拒绝,因为那锭金子咬不动。
第三个客人拿来一颗珠子,看上去浑圆有光泽,说是百年老蚌珍珠。
如果是真的,价值可能达到二十两,客人只换五两银子。
张新也吃不准,又联想到卖小黄书老板王大友说的话,再次拒收。
第四个客人是傍晚来的,拿来一张地契,面积三亩,说是要换三百两银子周转。
这个客人让张新心花怒放,一天一单生意没做,还是开业第一天,他迫切需要‘开门红’。
但是,当然把地契放在蜡烛前仔细打量时,忽地闻到一股墨香味!
特麻的,原来是刚刚赶印出来的假地契!!!
张新鼻子都气歪了,轰走骗子,直接锁门回家。
好在家里还有两个女人在等他,算是重拾一丝温暖。
饭桌上,陈晴儿关心问,“新哥,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张新把自己做生意的狗血经历讲述一遍。
听的陈晴儿目瞪口呆,气骂道,“濠镜澳怎有如此多坏人?”
“公子。”李聪聪柔声道,“我在家无事,明天我去替你去看铺子吧。”
“....”
张新懵。
陈晴儿懵。
大妹子,你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有问题吗?
猜到张新和陈晴儿的反应,李聪聪道,“请公子随意给我一锭银子,或一张银票,或宝石。”
张新手里翻出一张一百两银票,递过去。
李聪聪准确拿住,先是四周摸一摸,然后又抖抖声音,一语中地道:“一百两。”
“哇!”陈晴儿忍不住惊讶,“这是什么本事?”
李聪聪把银票还给张新,腼腆微笑解释道,“我虽然看不见,但听觉、嗅觉、感知,却比常人好,如果晴儿小姐可以帮我,大多数宝石、玉石、房地契,我都能分出真假。”
这就是所谓,关上门,打开窗吧。
大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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