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传义搀扶着王青岩朝着岐黄山的分宗而去,吴观冕倒是没有大碍,但也随着去了。
诸多收尾的三方人马,则开始进入周府,开展焚尸、清洗、整建等收尾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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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河京。
李终成握着那块散发着温润白光的石头,叹了一口气。
林东皇与玄技之主诸葛界站在一旁。
“损失太大了,临川与天虹还有黄筠都折在了周府!”林东皇深吸了一口气。“圣师,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就算是求稳,也不是这么个求法!以往各地出事,也从未折损过平天之上的好手!”
李终成左手一挥,两人面前呈现出了一幅光影画面。
一辆青铜马车站在七杀墓上蠢蠢欲动,前蹄正朝着天河京踏来,东方的终南海,一道无法描述其威严与形状的怪物正在紧邻的东海城外海域放肆翻涌。
“陈今朝在山河车里,终南海之王则在海里。”两位掌门一看这情况,就知道了。
“所以,您顺势就以立命境限定了这次诡案的格局?”诸葛界问道。
“没错,他们俩无法逼迫本座,但如果真的打起来,那便是整个九州都要起烽烟,本座赌不起,他们也更加赌不起。给这场诡案加上限定,便是本座最大的让步。”
“陈今朝这个混账!”
“如今,天授玉玺到手,距离清算,也快了!”李终成的目光透过虚空,看向了幽州极北的那一座大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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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青岩躺在床上,卧房里岐黄山的修士们正在研究着他体内的伤势。
“可以用护魂花捣碎,佐以守灵草内服,再用生息水加上万炼丹泡澡以修体魄!”一位白发飘飘的老者如此说道。
“此法虽好,却仍要考虑少堂主此刻的情况,护魂花与守灵草虽然对魂灵修复有大用,但少堂主此时魂灵濒临崩溃,应当以柔性药材稳住,再以我岐黄山术力修复,再来用护魂花与守灵草.......”
良久,沉睡了三天之后,王青岩睁开了眼,感受到体内脆弱不已的魂灵与体魄,苦笑了声。
“这帮人,是拿我做实验啊!”
“少堂主,你醒了?来,快把这碗药喝了。”此时候在卧房内的并不是婢女,而是一名老者。
“....”王青岩结果瓷碗,一口饮尽,道:“老丈,我觉得我的伤势已经稳定了下来,大可不必如此用药了...”
“小老儿名崔孓,是陈传义小子的师叔,你这伤势,如果不继续用药与术力修复,将几个月不能修行。别看你现在魂灵与体魄都稳住了,可是根底还是脆弱的很,稍微动点元气,就会崩坏!”
王青岩闭上眼,开始感受自身的情况,而后叹了一口气。
“不过少堂主你这伤势很奇怪啊,倒不像是外伤,而是元气过多给撑的?”
王青岩点了点头,“二重山硬拔四剑,导致全身崩坏。”
崔孓了然,他当然知道,在周府内,要是没有眼前这个年轻人拼尽生命,那么大玄将遭受建国三百年来的第一次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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