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岩猫在了一户人家的储藏室里,周围全是各种各样的粮食跟风干的肉类。
“这莽夫!”王青岩的胸口还有些疼痛,跟孙牧云硬拼,拔二剑的他根本不是对手,要不是这二人察觉到自己可能根本不是凶手,也不会如此轻易的让他离去。
“那管理员刚死,这巡捕司就来了,来的还是司首!这里面没有猫腻我是一点都不信!”王青岩眯了眯眸子,有些烦躁。刚准备莽一波,获得一点线索,却被另外一个更莽的打了一顿。
“夜阑君的姓氏到底存在着什么讯息,为什么连说出口都不行?”王青岩拽了一根晒干的大豆粉条,在地上写着。
“七姓移民、夜阑君、夜阑国、蒹葭渡口、陈今朝,这当中到底有什么勾连?”
“按照那安先生所说的夜阑往事,这处空间乱境极有可能在蒹葭渡口的红河之底....三百多万人的献祭,一帮畜生...”
“那剩下的一百多万军队又去了哪里?无论杂说还是野史都没有提到过这支军队...”
“大西州移民...”王青岩咀嚼这几个字,他的直觉告诉他,大西州这几个字有问题。
“当时那个时代,几万人横跨一州,是因为什么?因为有人驱赶他们?还有在这南越州有他们必须过来的理由?”
理着这一团乱麻,王青岩愈发觉得这清澜郡的诡异之极。但是没有过多的资料以及线索,这一切的推测都没有用。
他再度打量了一下这个储藏室,换上了一身玄衣,身后的剑匣也用一块阔布包了起来。
“感觉清澜郡整个都被夜阑君经略了,刚才那两位镇守也不知道是不是夜阑君的人.....”王青岩准备挨个潜入,去问。
对于王青岩来说,平天四景的修士虽然厉害,但现在的他也不是沧浪江上的那个青年了,枭王陵里一景越五景斩枭王,就已经证实了太多的东西。
“先从这个横炼宗的武修探起吧...张叔难道不知道清澜郡的事么?真是怪异...”
王青岩看了一下天色,已经临近傍晚,一缕昏黄的阳光从储藏室的通风口里射了进来。
“再等等...”王青岩盘膝开始调理气息,他知道晚上不会那么轻松。
五月的南方,夜来的不算太晚,未时左右,天空便已经全部暗了下来。
王青岩睁开了眸子,钻出了储藏室。
夜晚的清澜郡比白天还要冷清许多,这还没到申时,大街上基本就没有什么人了,就算有人也是匆匆而过神色警惕,王青岩一眼看去,基本上目光所及的居民家门口屋檐上都挂着一盏盏暗红色的灯笼,灯笼上用扭曲的符文勾画了一个字,这个字好像一个弯曲的人,后面背着一副棺材,他不认识,也没见到过。
王青岩扫了一眼,记下了这个文字,便朝巡捕司摸去。
按大玄的规划来说,巡捕司与命星宫、玄墨崖、还有天工府应该是分别位于郡守府的四方角,而王青岩在东南角却并没有找到巡捕司。
“奇怪...”王青岩有些疑惑,“难道清澜郡三百年来就从来没有改变过格局么?这样的城区规划怎么可能不被户部弹劾....”
“找人问一下...”王青岩举目望去,冷清的街道上竟然只有寥寥几个商铺开着门,这对比大玄其他的州郡差了太多。
愈发深入了解这座城,就愈发的不安。这不仅仅是人,还有许多奇怪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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