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宾馆,几日不见的赵德国回来了,这厮这段时间还是干了一些事情,至少把组委会的评委情况摸熟了,还有几所名牌院校的保送情况。
不过赵德国还做了一件天怒人怨的事情,就是给田雨墨和高亦然订了明天回泰州的火车票,美其名曰不要耽误田雨墨和高亦然的学习,而他则要待到大后天以后,帮着田雨墨和高亦然拿获奖证书之后再走。
然后第二天天还没亮,田雨墨就和高亦然被赵德国送上回泰州的火车,在泰州火车站还有泰州一中的专车在火车站门口等着他们。
这次田雨墨和高亦然还是在一个单间里面,而且都是下铺。只是田雨墨的上铺是一个七十来岁的老奶奶,老奶奶和女儿走亲戚,结果没有买到下铺票,希望能和田雨墨换一下,田雨墨也没要老奶奶给的铺位差价钱,就非常主动得爬上上铺。
火车发动起来,往常话很多的高亦然却突然哑了下来,田雨墨一开始还以为她想到东方明珠塔上俯瞰众生的愿望没实现在那里生闷气。直到高亦然突然间用非常沙哑得声音请求田雨墨帮她倒杯子水的时候,田雨墨才意识到问题不对。
可能昨天照相太嗨,高亦然现在居然发高烧,整个人都半死不活的。田雨墨在高亦然额头上摸了一下,都觉得烫手。也没心思为吃了高亦然小小的一下豆腐而高兴,田雨墨只能先去找乘务员找些退烧药。
乘务员是给了一板消炎药,但是给高亦然吃了以后效果却不大,看着高亦然难受的样子,田雨墨心里面非常心疼,就想给高亦然热敷一下。
田雨墨身体一般,每年总会发烧一两次,但他偏偏又不喜欢吃药,来自家人的耳濡目染,总是觉得是药三分毒,基本上每次发烧都是扛过去的。
结婚之后,田雨墨发过几次烧,有时候贾文琪看着心疼,就会用热毛巾帮着给田雨墨热敷一下,而这个效果对田雨墨来说非常不错,晚上热敷一下,再睡个好觉,基本上第二天早上醒来烧就退了。
田雨墨马上拿出高亦然带的毛巾,朝着火车上的茶水炉走去。等走到茶水炉之后,田雨墨突然间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茶水炉的水虽然感觉一直烧不开,但温度着实不低,他就这样直接沾湿毛巾再拧干,绝对会被烫个不轻。
“该把喝水的杯子拿过来对着凉水中和一下的!”只是想起这个来有点儿晚了,凉水和热水分别在车厢的两侧,来回要耽误一些时间,现在高亦然烧得厉害,实在不能再耽误时间了。
田雨墨是个急性子,热血在一上头,索性直接揪住毛巾的一角,用茶水炉的热水把毛巾给沾湿了,接下来就是把毛巾里的热水给拧干。田雨墨呲牙咧嘴得把毛巾里面的热水给拧干净,望着被烫得通红的双手,心中隐隐有些后悔,不过他很快便将这个念头抛到脑后,风风火火跑回自己的单间。
“你这是直接用热水冲了下拧出来的吗?拿个杯子对兑水多好!”看着田雨墨把毛巾敷在高亦然的额头上,“霸占”了田雨墨下铺的老奶奶看着田雨墨通红的双手,忍不住关心得问道。生活经验无比丰富的老奶奶看到田雨墨拿出毛巾,就猜到他想用热敷来缓解高亦然的高烧,本来还想着提醒田雨墨拿个杯子出去兑水,结果田雨墨急匆匆得跑出去,让她没有发话的机会。看到田雨墨很快便跑回来,然后双手通红,肯定是直接用的热水。
“这个……”虽然看上去像是个美谈,但田雨墨真是不想承认,简直是在打自己的脸,说自己是个只会蛮干没脑子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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