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郎,不是孟浪!
阮玉:“夫君你这是哪里的口音啊。”
阮玉装作没听出他的气急败坏,见他眼睛都气红了,安抚性地说:“也行吧,要不你做梦姑?”
这脸皮,都比城墙还厚了!
逢岁晚隐有怒意,现在梦域已变,离云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他不想在这儿浪费时间,正想仔细搜查线索,逢岁晚忽然意识到,此地原本紧张恐怖的气氛,因为阮玉的不着调,早已发生了变化。
那些疯狂涌动的魇气都安分了许多。
而他的身体也没有之前那么疼痛,好似混入他元神内的魇气都稀薄不少。
这又是怎么回事?
他的眼睛看不出问题。
想了想,逢岁晚松开了手,就让阮玉的那双眼睛去看吧,反正,她也不会害怕。
阮玉揉了下眼,突兀出声:“我错了。”
此言让逢岁晚诧异侧目,这丫头还知道认错?
“离云仙长是难得的好人了,听说过几天还要上山指点我修行……”阮玉眼泪汪汪地看着石床上的离云,“结果我还在梦里这么欺负他。”
兴许是她想离云快点儿好起来的念头太过强烈,床上的离云肉眼可见的在恢复,周围的魇气也收敛许多。
逢岁晚眸色逐渐温柔。
他想,至少,阮玉心眼儿不坏。
就是皮了点儿!
阮玉:“那个执道圣君才该躺那里。”
逢岁晚:“……”他冷冷问:“你说的执道圣君犯了何罪,值得你千刀万剐?”
阮玉摇摇头,“那也没到千刀万剐的地步,绑床上打个千八百板子没问题。”谁叫他定那么多规矩,还罚她抄门规,让机关傀儡人打她板子!
“哎,我怎么都梦不到那老头子呢。”
逢岁晚心里头呵呵,你说的人,就站在你面前。其实他少年时仗剑天涯用的脸,只是稍作易容,将自己的年龄弄得稍大一些,反而跟现在的五官差别不大,如今变化最大的是气质和身形,大概,还得加上性格?
外形上看,现在的他只不过面容更加青涩稚嫩、憔悴、瘦弱、苍白、眸中戾气重了一些而已。
口口声声喊他梦郎,都没发现,梦里的他跟执道圣君眉眼极其相似吗?
当然,他巴不得她一辈子都发现不了,否则的话……
白日里他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
想是这么想,心里头却有一股子不爽,于是在听到阮玉继续说老头子的时候,他背过脸,一甩袖子十分小气地哼了一声。
阮玉有点儿莫名其妙,咋又使小性子啦?
难道是因为她太想梦到执道圣君那老头子,莫问吃醋了?
阮玉:“你怎么连糟老头子的醋都吃。”
逢岁晚:……
他用削瘦却倔强的背影告诉阮玉——我不想同你说话。
屋内,元宝跳到床上,用嘴筒子闻了闻,又用头去蹭他,最后还扔出舌头小心翼翼地舔。它想把离云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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