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代写安排好后,阮玉又开始打听执道圣君的画道了,“执道他真的画得好?他出过什么名画?可有生过灵?”
刚醒就径直朝梨园过来的洛惊禅脚步一顿。
她朝离云打听执道圣君做什么?
仙云宫的弟子,口中能说出一句执道圣君不好的话,他都不姓洛。
下一刻,就听离云回答:“执道圣君当然画得好,他的画作不传于世,我们都未见过,至于生灵,只要他想,别说是画中生灵,就是路边的野花野草,脚下的顽石,皆可生灵。”
“圣君修为早已突破渡劫,距离神境仅有一步之遥,何为神?天地万物在他一念之间啊。”
阮玉听到谁都没见过执道圣君的画后,心里头就已经呵呵了。
她也没见过。
她能自由进出听风殿,连书海都可去,然到处逛遍了,都没看到执道圣君一副画。仙云宫的弟子只会无脑吹圣君,明明没见过他画画,偏说他画技传神。
现在还说什么连路边野草,脚下石头他都能点化生灵,阮玉嗤了一声,“那茅坑里的屎,他能点出灵吗?”
离云难得板起脸,“休得胡说,对圣君大不敬。”
离云又说:“你一个女子,怎么能时刻把黄白之物挂嘴边。”以前就觉得阮玉胆小娇弱,如今接触下来,才发现那些都是错觉,阮玉不仅不胆小,她虎着呢。
就是外表太具有迷惑性,把掌教他们都给骗过去了。
阮玉则道:“总比时刻想塞嘴里的好吧。”一边说,一边瞟元宝。
离云转头就看到元宝坐在那里流口水,登时头大,他还有得教!
这时,园外传来笑声,就见洛惊禅歪坐在轮椅上,因为笑得太开心,人都快摔倒了。
阮玉眼睛一亮,仙云宫的弟子对执道圣君评价并不客观,问问洛惊禅得了,再说,她也好奇,如今洛惊禅跟执道关系进展到了哪一步。
于是她问:“洛惊禅,你觉得呢,执道圣君怎么样?他私下是个什么样的人,有没跟你说过,他擅长画画啊?”
洛惊禅天天早上都会跟执道圣君单独相处,按照大家的说法,执道圣君孤冷不喜与人亲近,那洛惊禅已经算得上是最熟悉执道圣君的人了吧。
洛惊禅坐端正,一本正经地说:“不敢妄加评论。”她这么关注执道圣君,难不成跟其他女人一样,也对执道圣君有想法。最近他在仙云宫疗伤,魔渊的小姨经常传讯,跟他打听执道圣君的消息,询问执道圣君的喜好,真是烦不胜烦。
可见执道圣君那皮囊,的确很能迷惑人。加上他那天下第一的身份,阮玉会将其放在心上,也是有可能的事。
好在洛惊禅相信,执道圣君不会对一个十几岁的少女动心。
准确来说,那位,不会对任何人动情。
他得加快动作,把阮玉的关注从执道圣君那里抢过来。想了想,洛惊禅倒是真的想到了个人,画圣闾香,如今不就在魔渊。
阮玉听到答案,心头呵呵。
洛惊禅说的是不敢。
阮玉:“你悄悄说嘛。”她走近些,半蹲在轮椅前,还偏头凑过去,将头发别到耳后,把耳朵露出来。用手指着耳朵说:“我听着呢,不告诉别人。”
小巧白嫩的耳朵近在咫尺,洛惊禅的心剧烈跳动,撞得他胸腔都好似隐隐作痛,呼吸渐渐紧促。
他紧紧捏住椅子扶手,强压下那些疯狂涌动的念头,说:“大道万千,唯有圣君那般窥得长生门之人,才能对万般道法皆有研习。我虽未见过圣君画作,但传言圣君无所不能,想来画技也是精通的。”
得,传言不可尽信。传言还说圣君冷若冰霜呢,结果,他前几天都笑瘫了。
阮玉特意看了一眼洛惊禅手上的姻缘线,又问:“你还没说你觉得他怎么样呢。”
洛惊颤:“圣君当然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辈呢。我们这些,至少也算是重孙辈了吧。”这话说来没毛病,不知为何,话一出口,洛惊禅都觉得浑身不对劲,犹如芒刺在背。
阮玉心下了然。
看来,这对道侣的情路并不是特别顺。
听洛惊禅强调德高望重和重孙辈分,阮玉就知道,洛惊禅也是觉得圣君老。
她点头,“圣君年纪是大了些。”
洛惊禅心头欢喜,轻轻应了声嗯。
芒刺在背的感觉加深,直接变成了毛骨悚然,他手臂上汗毛根根竖起,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层。前方,玉兰树枝条变得宛如利剑,其中一截恰好指着他,那杀气,应是来源于圣君身边灵植。
洛惊禅对其不屑一顾,他继续道:“据说圣君从不收徒,你想跟他学画怕是难以如意,不过我倒是认识一位画道大能,阮玉,你若真心喜欢,我便托人问问,他老人家是否愿意收你做个记名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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