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五帝,你们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这一刻,我不禁对这八尊素未谋面的子民充满了好奇,同时也不禁好奇自己在修罗界中的宿命究竟是什么。
“魔神,该说的我已经说了,接下来也是该轮到您做出决定了!”
最后,暴桀朝我如是言。
而我思量许久,最终还是选择相信了暴桀的这番话。
见此,暴桀那招牌式的笑容再度洋溢在了脸上,“既然如此,那么我们的征伐且可继续!”
“可是,既然魔宗的战略收缩是因为那尊创世神,那就意味着他们的实力很可能并不减当年。我们在此时贸然率军攻入,是否太过冒险?”
一丝新的担忧从我心中生起,但暴桀却显得毫不在乎,“冒险又如何,这帮盟军不过是各怀鬼胎的乌合之众,他们在我眼里只不过是炮灰。只要能保全我自己的实力不受损,他们就算死光了也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对此,我也不再有多言。
暴桀说他奉三皇五帝之命,要在魔宗圣地中成全我的宿命,而鸿钧老祖将我打入修罗界,也曾说是为了让我在修罗界中寻得自己的机缘。
他们双方的言语虽有不同,却冥冥之中又有着殊途同归的意味,以至于让我不禁怀疑,三皇五帝和鸿钧老祖之间,是否有着围绕我而展开的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这一切我暂时无从知晓,身为棋子的暴桀也不可能将这一切都看得通透,继续过问也没有了任何意义。
得到了我的同意后,暴桀随即撤去了笼罩旗舰的金色屏障。
而此时,剩下的十州诸神的目光正齐齐落在旗舰上,凝视着船上的我们。
穆高峰被俘后,暴桀便第一时间以结界阻隔了外界所有视听,而今结界解除,穆高峰却已死去,无不引来诸神浮想联翩。
可没等诸神开口,暴桀却抢先一步道,“诸位,审讯已结束,经穆高峰之口得知,魔宗如今的衰落已远超我等想象,他们在众生界的诅咒下早已羸弱至极不堪一击!”
“而现在,我们即刻赴入魔宗宗门万重山,屠戮魔宗众生,将阿修罗的头颅悬于桅杆。待到魔宗覆灭后,我将开启自由之门,携尔等重现天日!”
听了这话,诸神顿时振奋不已,但也有不少人对暴桀的这番言辞表以狐疑。
“既然魔宗真已全面衰退,那么此话应当先从穆高峰口中说出才对。可为何在整个审讯的过程中,你却要已结界阻隔我等视听,又如此迫不及待将其斩杀,待到死无对证时,再经你之口将此话说出?”
率先提出疑问的是清州应龙,因为阴阳界与龙界天然的历史恩怨,他虽是暴桀所集结的第一支盟军,但也是对暴桀警惕之心最重的。
“原因无他,只因我是联军名义上的盟主,我必须在之后的战争中掌握绝对的主导权!”
对此,暴桀应付得不慌不忙,“我对穆高峰之审讯,询问的是万重山中魔宗之兵力布局、魔宗实力几何,以及自由之门具体方位。这些信息无一不左右着今后的战事走向。我若对穆高峰施以公开审讯,让他将这一切公之于众。那么得知了这些情报的你们,又岂会再奉我为盟主,又岂会继续听凭我的调遣?到头来为了仇恨为了利益为了自由,还不得各怀鬼胎各自为战,届时所谓盟军也都成了无稽之谈,而这显然不是我希望看到的。”
暴桀的这番话,让我不得不佩服。
他刚才的所作所为明明是一个天大的阴谋,偏偏又通过这番野心毕露的言语,硬生生伪装成了阳谋,将自己这么做的目的都解释得有理有据,却与他的本性不谋而合。
以一个明面上的阳谋,掩饰一个背地里的阴谋,诸神的不满虽然依旧,但这支盟军确实是由暴桀一手游说组织起来的,他在背地里施展一下小动作,意图掌控绝对的话语权,其实也在情理之中。
诸神虽然对暴桀颇为不满,但他终究是名义上的盟主,怀有私心自是情理之中。
为此,虽然十州诸神怨言猜忌颇多,但还是认同了暴桀的意志。
“既然诸位无异议,我等即刻开拔,前赴魔宗宗门万重山!”
最后,暴桀以盟主的身份朝诸神下达如是神谕。
诸神不曾有迟疑,众多神明纷纷从以夷为平地的青丘山撤离,天空中江流上,所有战舰也纷纷改变了航向,按照暴桀的意志,朝着圣地的深处继续进发。
在大军推进的过程中,我们经过了一个又一个城邦,遇到了一群又一群的魔宗中人。
可和青丘山一样的,这些城邦世界中的魔宗中人,也同样羸弱不堪。在盟军饱和式的炮火轰击下完全没有一合之力。
在饱和式的炮火覆盖下,在盟军诸神的屠刀中,这些已经衰退的魔宗中人犹如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弹指间樯橹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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