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阳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女人的肚皮上。
女人很漂亮,该大的地方大,该苗条的地方也极苗条。
“您今天真是龙威满盈啊~”
女人妩媚地说,
“殿下。”
卧槽。
韩阳连滚带爬翻下了床,重重地摔在地上,摔得眼冒金星。
怎么会摔得这么重?
床怎么会这么高?
“哎呀!”
陌生女人一声惊呼,“殿下!您怎么了!来人啊,殿下摔着了!”
韩阳咬咬牙扒着床沿站起来,才看到这床雕龙画风,还挂着三四层掺金线的纱幔。
龙床!
不是他的一米六乘一米八宜家铁架床!
这里不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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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半炷香过去,韩阳的腰疼总算好了一些。
他已经穿上了衣服,左边是方才自己身下的妖娆女子,右边手下的椅子坐着个胡须花白的医生。
不,太医。
太医哆哆嗦嗦地双手捧上一碗药,恭敬地递上来。
“殿下容老臣僭越。”
太医轻轻捧起药碗,喝了一口,然后重又递了过去。
这意思是药里没毒。
韩阳捂着腰,看着屋里雕梁画栋,看着旁边妖娆的妃子,直觉得脑仁疼。
“殿下,喝吧。”
妃子柔声劝他。
他喝了药,很苦的药。
韩阳抹了抹嘴,转过头来盯着妃子看。
“我看你有点眼熟啊。”
妃子愣了愣神,娇声道:“殿下真是薄情,今天可不正是轮到贱妾伺候您?”
韩阳咂咂嘴,思索了半晌,开口:“你叫什么?”
“殿下真是……”
妃子语气颇有些伤心意味,叹了口气:
“不要再开涵清的玩笑了。”
不要再开涵清的玩笑了
不要再开涵清的玩笑了
不要再开涵清的玩笑了
涵清?
“你是涵清?”
韩阳逐字逐句地问。
那妃子自然是疑惑地点头。
“池雅宫的妃子,涵清?”
“……正是您把池雅宫赏给涵清住的呀。”
韩阳瞳孔变大,呼吸也粗重了起来。
“我……?”
太医看了看涵清,涵清看了看太医。
“我是……”
“我是瘟君韩东文???”
涵清摇头。
太医摇头。
韩阳松了口气。
不是韩东文就好。
那位昏君,那位花天酒地,酒池肉林,荒淫无度,昏庸至极的昏君,病怏怏的,被称为“瘟君”的韩东文。
不是他就好。
“您可是一位明君啊。”
涵清柔声说。
“殿下圣明,勿要听信无知世人的闲话,什么瘟君一言,臣下看来,就该找出说这话的人,满门抄斩!”
太医激动地直咳嗽。
韩阳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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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君韩东文。
翻开历史书,不管讲的是哪国历史,都找不到这个人的名字。
这是一段“虚假”的历史。
这是一段杜撰的历史。
韩阳——韩东文的额头渗出黄豆大的冷汗,他挥了挥手:“出去吧。”
太医深深一鞠躬,收起药壶托盘,转身出去。
涵清坐在一旁,不动。
韩东文看了看她:“你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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