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似享受又情不自禁地吟念:
香叶,嫩芽。
慕诗客,爱僧家。
碾雕白玉,罗织红纱。
铫煎黄蕊色,碗转曲尘花。
夜后邀陪明月,晨前独对朝霞。
洗尽古今人不倦,将知醉后岂堪夸。
李振天从没听过这样绝美而独特的宝塔诗,作出这样的好诗已经很不容易了,还能以宝塔的行文方式展现,这简直在整个良国都难找出几位,堪称天才的化身。
李振天是一介武夫,从小就没有读书的天赋,不像哥哥李驭天,知识渊博。
他面上总是以骄傲的姿态,看不起读书人,实则内心里对读书有着可望不可及的执念。
李振天微微眯眼看着李宇,脑子里在想,他记得柳氏没有送这孩子去私塾读过书啊?
“宇儿,你这些知识都是从哪里学来的?这诗是你自己作的吗?”
李宇很不要脸地点了点头说,“是的父亲!以前王伯在的时候,他会给宇儿找书看,王伯教过宇儿一些简单的大字,之后宇儿看多了,就能自己看懂了。”反正也不会有人知道这诗是谁写的。
李振天有些半信半疑。
李宇立刻仰了仰头打起精神,小手朝后背去,好像一个急于在父亲面前表现的儿子,兴奋地一口气又给李振天背了十首李白、杜甫、白居易等人最有名的那些诗。
李振天虽是粗人,但他也能听出这些诗非一般凡诗。
他一脸不可置信的惊喜,“哎呀呀,宇儿啊,原来你真是天选之子,你有着凡人不及的才华啊!哈哈哈,我李振天竟然有这样的儿子,真是上天保守啊。”
“是神龙护我,父亲!”
李宇笑着强调,他就是要把这种印象,根深蒂固地刻在李振天的脑子里,最好要在里面生根发芽,完全让他接受这个编造的“事实”。
“太好了,太好了,看来你真的是继承大统的最佳人选啊,看来锵儿短命也是注定的。”
李宇不答话。只是过了一会儿,李宇又强调了一句。
“父亲,今日孩儿跟您说的,近日不要靠近大娘,您一定要听,否则一定会出事的。”
“哦?会出什么事?”李振天审视地看着李宇。
李宇不缓不急地说,“儿臣不敢肯定会出什么事,不严重的话,大概是身体上的一些伤害吧,严重了可能会有血光之灾。”
“哦?”李振天依然是半信半疑。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李振天就起身走了。
他心里想的是,李宇说得这事太诡异,他不能相信靠近柳氏就会受伤害。他跟柳氏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不是好得很嘛。
为了解除李宇的这些怪异说法,给柳氏在家仆们面前挣回点面子,他决定今晚偏要靠近柳氏,以此来证明李宇那些说法是不可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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