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天边一抹鱼肚白时,嗷嗷直叫的西北风已经停了,不过雪并没有停,但是也已经从鹅毛大雪变成了片片飞舞。
屋内一灯如豆,王也正盘膝坐在床上吐纳练气,或许是修炼出了内力的缘故,天还没亮他就醒了,但精神头依旧十足,无事可做的他就修炼起了内功。
“那瘪犊子在这屋呢……”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嘈杂的声音传到了王也的耳朵里,他当即收功,停止吐纳练气,不然内力走错经脉可就完犊子了。
“老胡,胖子他们那边怎么了?”
此时外面已经天光大亮,王也确定声音是从燕子家传过来的之后,当即穿上衣服就出了屋子。
刚到燕子家大门口,就看到一群穿着花袄的妇女堵住了大门,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有的还带着小孩儿,不过领头的却是一个皮肤黝黑,短发头上斑秃,尖嘴猴腮的青年男子,其还正在滔滔不绝的说着。
“……自打这帮知青来咱们屯子,咱们过过一天消停的日子吗?”
此人名字叫做徐二黑,是岗岗营子里出了名的混子,整天正事儿不干,专搞一些邪门歪道,并且对他们这些下乡插队的知青极其不友好,自打他们下乡插队以来,没少找他们麻烦,现在这一出自然也是来找事的。
“昨天支书领人进山,前脚刚走,晚上咱们全村的鸡就都没了,连毛都没剩,这事儿除了他们这些知青,还能是谁干的?”
徐二黑话音刚落,胖子就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老胡和燕子紧随其后,面色皆是微怒,王也穿过人群也走到了三人的身边。
站在哪儿听徐二黑胡咧咧了半天,他也算是弄明白了事情是怎么回事儿了。
原来昨天晚上全村的鸡不知道怎么的都没了,所以怪不得早上他一直没听到公鸡打鸣。而这徐二黑用他那张尖嘴硬是把这件事情栽赃到了他们知青的头上,说那些鸡都是他们偷的。
“徐二黑,大清早的,嚷嚷什么呢?”从屋子里出来的胖子冲徐二黑喊道,“说我们偷鸡是吧?有证据吗?”
“来,主席说过,凡事要实事求是。”老胡也开口道,“徐二黑,你说我们偷的鸡,那就把证据亮出来,让大家伙看看。”
“还要什么证据啊,这不明摆着呢吗?”徐二黑鼻孔朝天,先后指着老胡和胖子说道,“你们看看,这一个个小白脸,长的溜光水滑的。”
说到胖子的时候还拍了拍胖子的脸,但被胖子一把拍掉,要不是老胡拦着,估计当即就和徐二黑干了起来,毕竟打人不打脸。
被拍掉手的徐二黑又指着蹲在鸡圈前的王也说道:“还有他,受了那么重的伤,这么快就能下床了,身体好的这么快肯定是吃鸡补的啊,所以你说你们没偷鸡谁信啊?”
“行了,徐二黑,别在那胡说八道了,你没有证据证明鸡是我们偷的,可是我有证据证明鸡不是我们偷的。”
王也站了起来,手中拿着一簇黄毛说道,“各位乡亲,你们看,这里的脚印,那里的脚印,还有我手中的这簇黄毛,明显都是黄鼠狼的,所以偷鸡的不是我们而是黄鼠狼。”
说完,将手中的黄毛吹向了徐二黑。
“呸呸……”徐二黑挥手驱散黄毛,“都别听他瞎说,这不可能,黄鼠狼能把满屯子的鸡都给偷了,你得有证据。”
胖子可不会放过怼徐二黑的机会,指了指地,“脚印,毛,这不都跟这儿了吗?你瞎呀还是怎么着?”
“抓贼抓脏,捉奸得捉双,谁知道这是不是你们整的?”徐二黑义正言辞的说道。
“徐二黑,你这话说的好,那按你的话来说你看到我们偷鸡了?”王也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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