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去了白家,白家也做好了准备,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的,一家子也穿了干净整洁的衣裳。
主婚人请的是刘村长,依旧是来了不少人看热闹,这两家的亲事中间出了点岔子,都成了村里的热门话题了。
聘书交过去,清点聘礼,看到了三十两银子,好些人就开始说嘴了,又说白家不厚道,又说江河夫妻两个愧对闺女,什么难听的话都有。
白老爷子今日坐在上首,看到了聘礼,高兴地点了点头,“江家有心,我也看到了,不过这聘礼的数不对,还是照咱们原先说的来,只收五两银子。”
大伙儿一愣,白老爷子说道,“家里这两个小子糊涂,听了旁人的闲话,亲事说定,哪有反悔涨聘礼的道理?我白家穷,可还有志气,说多少就是多少,要那么多聘礼,我却给不起嫁妆,心里有愧。”
他看着江河,“先前没说这些话,那也有我的私心,想看看江家到底有多看重我这孙女,白家就一个丫头,荷香从小就懂事,爹娘去得早,全靠我们老两口操持她的亲事,该给她选一个好夫君啊,还望你们不要往心里去。”
江河说道,“白叔考虑得周到,我是自愧不如了,您放心,我们必定会对荷香好,这聘礼您也收下。”
白老爷子摇头,“不收,如何也不能收。”
江家就聘礼问题推让了起来,最后还是让白家收下了十两银子。
看热闹的也直呼神奇,向来只看过女方家想多要,男方家想少给的,没看过这反着来的啊,真是奇了。
写了婚书,亲事说定,中午男方家几人留下吃饭,热热闹闹的。
李氏今日没敢上门去看热闹,不过这事儿她好奇得厉害,村里也有跟她说得上话的人,发生了什么她自然是能打听到。
知道江河备了三十两聘礼过来,李氏气得不轻,“好个老二,竟然能拿出这么些银子来,我就说他藏了私,他还说什么一心为了家里,狗屁,不知藏下了多少银子。”
翠花笑说,“这也不见得是他藏了私,你还不知道吧?人家敬雪说了好亲,聘礼银子就拿了五十两呢。”
“五十两?!”李氏惊呼,这事儿她还真是不知道,前些日子挨了打,江河家的事她不敢凑上去打听,又不在一个村儿了,再说又是几天前的事,她不知道也正常。
“哪个倒霉蛋啊,竟然给了五十两银子,就江敬雪那破烂货也配?”
翠花四处看了看,“你可小声些,让人听见不合适,那可不是倒霉蛋,是墨池坝胡秀才的儿子,那可是香饽饽啊,多少人想嫁,人家都不答应,听说镇上员外老爷家的千金也看中了,谁知最后竟然定了敬雪,你那侄女儿也有本事啊。”
李氏这会儿嫉妒得红了眼,已经快晌午了,还得回家做饭,一路上骂骂咧咧的,真是气得肝颤儿。
回家就跟张氏说,“娘,老二一家可有好日子过了,雪丫头说定亲事,拿了五十两聘礼呢,今儿去白家提亲,老二出手就是三十两,可真是把日子过好了。”
张氏心里也不是滋味儿,不过经历了先前的事,她绝不会允许李氏再生事端,“你少在那里说嘴,他如今搬走了,也分家了,这些事我不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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