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堂食客还在议论。
只是不多时,现场出现不同的声音。
一位其貌不扬的汉子,把筷子摔在地上道:“瞎说,扬州二十万百姓明明是被金陵守备屠城的。”
“啊?老哥,这话可不能乱说,国丈在江南赈灾,怎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老子就是扬州人,当日城破,我亲眼看见的。”汉子站起来,操着一口流利的扬州话,泪流满面。
“这么说,王刺史是被人冤枉的?”有人提出疑问。
这一日,京城的大街小巷,饭馆酒肆,对王长阳畏罪自杀的事持两种截然相反的态度。
京城的大人物们都知道,消息是有人发出来的。
诬陷的消息是京城的范党手笔,与之相反则是内卫司的手笔。
吃完面,姜佑胡乱用袖子擦擦嘴巴,顺势拿起身边的刀,就要朝不远处的宫城赶去。
陆云起在身后伴随,一步都不离。
....
朝会已经持续好几个时辰,从大清早一直持续到正午。
龙椅上,身穿龙袍的皇帝正襟危坐,脸色愈发难看。
大殿中,众朝臣面色不一,面面相觑。
“众卿对此案,谁还要看法?”
人是在驿馆里死的,死的当晚,范茗就被扔在大街上。
他们想要什么?
大家都心知肚明,以范茗母女作要挟,王长阳必须死。
见无人说话,皇帝扬扬手中王长阳自杀前留下的血书,上面详细记载了江南发生的事,控告的是范氏。
刑部侍郎出列,道:“回禀陛下,臣觉得这是扬州刺史王长阳蛊惑圣心之作。王长阳,居心叵测,散布谣言,诬陷国丈,其罪当诛,可人已经畏罪自杀,应追加诛其九族,以儆效尤。”
“王长阳在人世尚有一女,应全城搜捕,斩首示众....”
皇帝听罢,不禁冷哼一声:“众爱卿有何异议?”
内阁首辅出列:“回禀陛下,臣觉得血书所书范氏之罪,条理清晰,肺腑之言,可详查。”
汪希时刚说话,就有人出来反对,言语直指党争。
说汪希时借此事打压范氏。
如今,范文明也在殿上,他身为刑部尚书,六部中的头头,此刻却躲在人群中看戏。
要他说,只凭血书还治不了他范氏的罪。
自有朝中范党中人出来替他辩驳,他只需躲在人群中看戏就好。
正午三声钟响,朝会暂时搁浅,明日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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