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是——
这句话不轻不重地落入每个人的耳畔。
说实话。
在蒋一尤出面嚷嚷这件事的时候,许许多人的心里还是不多不少的升起了几分莫名的兴味和期盼,毕竟陆俞冉太优秀了,她优秀到让人总归在午夜梦回忍不住嫉妒,同样的美院学生,看看人家,要家世有家世,要长相有长相,还有天赋,受到多方追捧。
竟然连界内天花板的梁老也抛出橄榄枝。
明面上大家都在羡慕、恭贺。
可实际上呢?
谁没泛酸?
人心人性本就大多如此,大家哪里会把阴暗面公之于众。
但是陆俞冉掷地有声地认了。
又转念一想。
是啊。
陆家小姐何必要做这种欺世盗名的事情。
以她家的能力,以及她未来姐夫的谢宿白,想要什么没有?
陆俞冉心脏似乎被一只骨骼嶙峋的手死死地攥着,她盯着四面八方来的审视视线,她不能退,不能否认,否则明天的她将会脊梁骨被敲断!
蒋一尤这个蠢货,她究竟从何得知的?!
秦仕则深深地看了眼脸颊已经肿胀起来的陆俞冉。
“你们怎么回事?”
陆俞冉揩去眼泪,嘴唇抖着,“我怎么清楚,可能是她心里不平衡我如今拜师的事情,才会这么莽撞吧。”
蒋一尤都要气笑了,“陆俞冉啊陆俞冉,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么个东西呢?你说已经拜师,那你证据呢?拜师礼什么办的?梁老怎么没对外公开这件事?你能解释的清楚?”
陆俞冉攥紧拳头,抬眸看她,“梁老早就退居幕后,他老人家素来喜欢清净,谁人不知?尤尤,你这么害我,这个机会就能是你的了吗?”
蒋一尤睁大眼,“你污蔑我!”
陆俞冉抚摸了下疼的发涨的脸颊,“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是我识人不清,你好自为之。”
说完。
她转身离去。
蒋一尤站在原地,接受着许许多多嘲讽与憎恶的目光。
“什么人啊,就是一个白眼狼,陆俞冉对她多好啊。”
“可不是,还嫉妒人家,她算什么东西。”
“果然,那个帖子写的不错,有些人生来就是贱啊……”
蒋一尤感觉自己皮肤都被尖锐的刀子凌迟着,内心的防线似乎在崩塌,如若她心理防御能力再差那么一点,恐怕就要被逼的当场去跳楼。
人言可畏。
谁人不知。
她当众教训陆俞冉,给她难堪,结果被陆俞冉利用人言舆论来压死她,让她在帝景彻底待不下去!
蒋一尤眼中含泪地咬着牙。
这个贱女人——
从一开始就利用她,还将她弃若敝履,害到这种地步!
她不会让她好过的!
*
*
陆俞冉走到了洗手间。
她的脸已经肿的不能看了。
一路上,那么多人看到她这幅样子,保不齐明天又会传出什么风言风语,今天蒋一尤当众拆穿她的事,就算她硬着头皮认了,也绝对有人会怀疑其中真伪。
陆俞冉用手帕接了冷水冰了冰脸颊,脸色阴郁下来,越想越烦躁,猛的将手帕扔在水池里。
这个蒋一尤。
她必须得尽快解决掉才行。
绝不能让她再给她惹出什么不必要的事端!
从洗手间出来。
陆俞冉看到了等在对面,正低头玩儿打火机的秦仕则。
她收敛情绪,走过去,“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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