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们错了!”
“不对不对,应该是我错了。”
“总之这件事和相田无关。”
铃原冬治九十度鞠躬:“妹妹的事,让我丧失了理智,脑袋一热,就想当然去找你麻烦了。”
他稍微抬头:“幸好之前你打醒了我,否则真不知道要怎样面对你。”
真嗣:……
该怎么说呢?
有点小小的高兴。
他摆摆手:“别这么说,之前我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
你谦虚我就谦虚呗。
客气来客气去,气氛有所缓和。
相田剑介挠了挠头:“那天没有制止这个笨蛋我也有错。你说的对,旁观也是一种冷漠,也是一种霸凌,总之这样的事情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哪里哪里。”真嗣脸都红了。
他是真的羞愧。
毕竟打人……
算了算了。
能得到这样的结局,皆大欢喜。
铃原冬治是真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见真嗣没有追究,不由得松了口气,更是在心中升起了‘这家伙其实还不错’的想法。
一番交谈。
双方算是认识了。
十四五岁的孩子,心思没那么深。
不打不相识嘛。
“话说回来,碇君你是eva的驾驶员吧?我从文字转播上看到了哦,之前的战斗,做得好!”相田对真嗣竖起个大拇指。
真嗣笑了笑:“我只是在做分内的事情,而且……”
而且不管是水天使还是昼天使,自己更像是被人照顾的那个。
真嗣悄悄握紧了拳头。
一定要快点变强。
不能每次都让乔恩先生出来收拾烂摊子。
正说着话。
铃声响了。
三个逐渐熟络的男生嘻嘻哈哈走向了泳池。
――游泳课,某种程度来说是这群青春期男孩的福利。
女同学曼妙的身姿,充满诱惑的线条,一一呈现在眼前,简直令人想入非非。
当然了。
好色归好色。
表现得不能太明显。
三人窝在角落里,用隐晦的眼神打量着泳装少女们。
“没想到班长平时遮的那么严实,身材却那么好。”
“笨蛋,你的眼神太过直白了!”
“啊……她过来了……”
十几秒后,桐木光叉着腰过来了。
她气鼓鼓的:“我说你们三个,到底在干什么?”
铃原和相田尬笑,最内向的真嗣则直接羞红了脸。
乔恩不屑道:
真嗣咽了口唾沫,不过还是言听计从地开口道:“班长,你的身材……很……很好。”
本来气势汹汹的桐木光一下子羞红了脸,却见她双臂抱胸,尽可能地护住某些位置,支支吾吾道:“谢谢……谢谢你……”
铃原冬治看傻了。
不是。
这还是平时那个凶暴残忍的男人婆吗?
这家伙今天吃错药了吧。
真嗣眼神一亮。
一句话轻松拿捏女同学,乔恩先生不愧是可靠的前辈!
只是这头上怎么感觉有点痒?
好像要长角了……
被真嗣这么一夸,桐木光也不好意思继续留在这边了,狠狠瞪了铃原冬治一眼,又返回了女生的队伍。
不过走到一半,她貌似想起了什么,对真嗣说:“你和凌波同学很熟吧?毕竟你俩都是Eva的驾驶员来着。今天的讲义,就麻烦你带给她了。”
真嗣:???
说熟吧,其实蛮熟的。
亲都亲了。
说不熟吧,其实也不熟。
因为他俩根本没说过几句话。
桐木光还以为真嗣默许了,脸色微红地走远。
真嗣眨眨眼睛。
话说回来。
凌波同学……
住在哪儿啊?
……
……
“你问‘零’住哪儿?”葛城美里放下手边的活儿,一脸复杂地开口:“你问这个干什么。”
真嗣早有准备,从书包里掏出学校分发的讲义,“班长拜托我把这个给凌波同学送去。”
原来是这样~
闻言,葛城美里松了口气。
“既然你要去找她……”紫发大姐姐从身上翻了半天,掏出一张崭新的id卡,“就把这张卡顺便带给她吧。”
“至于‘零’的住址,我这就写给你。”葛城美里写下一个较为偏僻的地址。
真嗣点点头。
很快,来到了地址所在。
然后他傻眼了。
和基地分配给他的豪华套间相比,这里简直和贫民窟没什么两样
――楼体颤颤巍巍,像是危房;周围的环境别说是公园等娱乐设施了,连花草树木都见不到几棵;地上横七竖八堆着垃圾,时不时发出阵阵难闻的气味。
真嗣抽了抽鼻子,眉头微皱。
走下楼梯,在一扇标注着‘凌波’的房间前停下。
敲了敲门,没人回应。
真嗣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像没人在家啊……”他喃喃自语道。
尝试性拧动把手,真嗣发现门根本没锁。
思考了两秒,他小心翼翼打开门,向里喊道:“那个,凌波同学,我进来了。”
屋里很黑,很脏。
地板油腻腻的,餐盒到处都是。
陈设不多,只有一张简单的床,和破破烂烂的床头柜。
瘫倒在地上的纸箱里,堆满了沾血的绷带。
许多袜子挂在床头,半干不干的,散发出潮湿的霉味儿。
床头柜上放着一架破碎的眼镜,看上去有些眼熟。
真嗣叹了口气,对女生宿舍的滤镜骤然幻灭。
又喊了两嗓子。
还是没人回应。
他只好走过去,把讲义放下。
沉思几秒,鬼使神差地拿起那副眼镜,戴在自己的脸上。
渐渐的,他的身影和某人重合。
真嗣:???
就在这时,听到外面有动静的凌波丽披着条毛巾从浴室里出来。恰好看见了真嗣在碰她的宝贝眼镜。
本来面无表情的绫波丽一下子慌了,向前一步:“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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