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薄文语吞了吞口水,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人蠢就要多读书。”
薄文语觉得自己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救人的女神怎么突然变成了毒舌怪。
薄文皓缓缓睁开双眼,脑袋里依旧晕乎乎的。
“二哥,你醒了?”
薄文语赶紧站起来,走到病床前,关切的望着薄文皓。
“唔,大嫂呢?”薄文皓摸了摸自己痛得直抽抽的伤口,上面现在包扎了一圈纱布。
“你放心,她没走。”薄文语赶紧说。
薄行止神情冰冷的看着薄文皓,对于他一醒过来就找阮苏这件事情,表示不满。
“你们大哥也在,我就把话说清楚吧。”阮苏从沙发上起身,俏脸上泛着冷淡,“我们两个已经离婚一个多月了。以后薄文皓也不要再打电话过来找我,有事就直接找你哥。”
“什么?离婚了?”薄文皓差点从病床上摔下来。
薄文语的眼泪刷的一下就掉出来,“怎么就离了呢?大嫂,你不管我们了?”
她才刚刚对阮苏建议了感情,怎么说离就离了?
怪不得她总觉得阮苏变了,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原来是离婚了。
可是离婚后的阮苏,也太燃太炸了吧!
她现在恨不得跟阮苏住在一起,二十四小时粘着她。阮苏就是她偶像!
“以前的时候,你们俩特别讨厌我,怎么?现在又不舍得我?你们在玩变脸吗?”阮苏挑眉,看向俩嗷嗷直叫的小的。
“大嫂,啊啊啊!我要死了,我的头要炸了!大嫂,看在我这么痛苦的份上,不要和我哥离婚好不好啊?”
薄文皓抱着自己的脑袋,开始疯狂卖惨。
“你就是皮肉伤,装什么装!”阮苏清冷的瞟一眼薄文皓,看也不看一眼薄行止,转身就走。
薄行止视线有些贪婪的落到她的背影上,眼底透着一丝压抑,透着一丝隐忍。
最终还是迈开大长腿,追了出去。
自从离婚后,他好像总是在这样子追她。
阮苏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男人突然一个箭步,拦住她。
她抬眸,就对上一双漆黑如墨的寒眸。
只见对方目光紧缩,紧紧的盯着她,一向冰冷沉稳的男人,眼底盛着汹涌的澎湃。
“有事吗?”阮苏红唇微启,吐出三个字。
半晌,男人才从沙哑的喉咙里艰难的吐出来一句,“谢谢你。”
“不必。就算是结婚四年,你不曾为难我的报答吧。”阮苏轻飘飘的说完,绕过他就往前走。
女子窈窕的身影踏进电梯。
她垂眸,正准备将电梯门关上,男人高大健硕的身形却硬生生挤进来。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男人按到电梯壁上,男人炙热的薄唇随之落下,凶猛又急躁。
阮苏心跳顿时漏了半拍。
她瞪大双眼,试图想要推开他,可是男人力气极大,将她牢牢禁锢在怀中和电梯壁之间。
突然。
电梯猛的往下掉。
只听到头顶上传来一阵奇怪的滋拉滋拉的声音。
下一秒,电梯里一片黑暗。
薄行止马上伸出手,将身边的女子牢牢按入怀中。
“老婆!”
阮苏深吸了一口气。
一直在猛烈下降的电梯突然卡到一个地方,晃动了几下以后,不再往下掉。
“电梯应该坏了。”
薄行止的声音响在黑暗里。“害怕吗?”
话音刚落,电梯又剧烈开始晃动,砰一声,电梯发出一声巨响。
薄行止放开阮苏,开始探查电梯,“该死的,这里不知道是第几层。”
身后的阮苏却没有任何声音,他皱眉,奇怪的回头,电梯里黑暗一片,哪怕距离很近也看不到彼此。
薄行止试探的叫了一声,“老婆?”
没有人回他。
阮苏脑袋里一片空白,瞳孔开始涣散。
她在黑暗中从左边转到右边,电梯再次剧烈晃动。
她双手紧紧抱住头部,大脑几乎不听她的任何使唤。
她几乎可以感觉得到自己身体里面的媚蚕在瑟瑟发抖,寒意不断的侵袭着她的身体,媚蚕因为黑暗带来的恐惧,渐渐朝着阮苏整个人蔓延。
她记忆深处最不愿意想起的事情,最不愿意触及的情景,如同被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一般,被媚蚕疯狂的扩大释放。
她浑身开始发抖,“不要……不要……爸,不要打了……爸,放我出去。”
她跪在地上,只觉得胸腔中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呼吸也随之困难起来。她的意识几乎全部被媚蚕所操控,她的恐惧她的害怕,她好像又回到了幼年的自己……那么无助,那么害怕……没有人救她,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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