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原本还想要兴师问罪,质问何夫人为什么要将那件价值百万的翡翠项链送给阮苏,现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觉得脸疼得跟被无数重拳疯狂同时揍下来一样的疼。
竟没有一个人敢接话。
程家大房甚至有点怨怪程子茵,让他们在何氏夫妻面前丢了面子。
尤其是程母刚才还想心疼一下自己花了近百万买的翡翠项链,把她肉疼得不得了。
凭什么要送给阮苏那个小贱人。
结果现在……脸上火辣辣的烫,竟是半个字也不敢说。
“我现在只但愿商总不要迁怒我们夫妻,我就谢天谢地了。”何夫人十分不给面子的说道,“至于你参加国际钢琴的比赛的事情,我考虑考虑再说吧。”
说完,她就挽着何先生的手臂,直接离开。
程子茵心里的愤怒和嫉恨几乎滔天。
她死死掐紧自己的掌心,鲜血顺着手掌滴落下来。可是她却仿佛浑然不觉得疼。
之前就因为她的声名狼藉,所以自主报名参加钢琴比赛没有通过审核。
程家才做了这个局,约了何家夫妻。
结果,现在竟然又碰到阮苏,又是因为阮苏,自己送了上百万的礼物,也没办成事不说,礼物反而还落到阮苏的口袋里。
程子茵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喝阮苏的血,吃阮苏的肉。
凭什么,凭什么阮苏竟然是程家那个被赶出去的程锦凤的女儿,凭什么她要回来和自己争家产。
凭什么她还要毁掉自己所有的一切!
连她唯一想要跻身国际一线钢琴家的机会也硬生生剥夺。如果她在国际钢琴大赛上拿了奖,在国际上打开知名度!
不管是程家还是那些名媛贵妇,包括全世界,都会对她刮目相看,她定会倍受瞩目!
不,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她必须要绝地反击。
*
法国巴黎。
飞机轰隆隆降落以后。
薄行止并没有跟机组人员一起住进酒店。
刚一踏出机场,就有数辆黑色的豪车等在机场门口。
看到他,金发碧眼打扮考究的中年男人立刻就迎上来,恭敬的弯腰行礼,“少爷,老爷和夫人已经等候您多时了。”
高大伟岸的男人一身机长制服,衬得他宽肩窄腰,将他黄金比例的身材勾勒得完美无缺。
高冷禁欲的脸庞面无表情的冲中年男人点头,“海伦管家。”
“少爷,您请上车。”海伦管家拉开了车门。
男人俯身垂首坐进去。
数十辆豪车浩浩荡荡的驶离机场。
海伦管家一直是法国这边庄园的管家,平时薄行止的父亲薄丰山母亲王碧莲就生活在法国,他们鲜少回国。
一直在法国工作和生活。
车子在行驶了半个小时以后,驶进了一座田园式的庄园里。
庄园面积广阔,虽然风格是田园风,却并没有透出来一丝温馨,反而冰冷得可怕。
远远望去,高高的城堡就好像一座无形的牢笼。
在黑暗中,张开巨大的牢门,仿佛要将所有的人都一口吞进去。
薄行止十分不喜欢来这里,但是却又必须来这里。
他面无表情的随着管家踏进城堡的一楼大厅。
昏暗的大厅里。
聚集了近百个身形健硕的男人。
正中央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穿了一身暗红色唐装的儒雅男人,如果不认真看,估计所有人都会被他这副外表骗过,以为他是一个大学教授或者是什么学者。
然而,他身上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冷冽气息,就如同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魔一般,让旁人忍不住颤抖。
他有一双深邃的眸子,那眼睛不同于薄行止的冷漠,那是真的阴冷。
四周所有的人都安静得不敢出声。
在这阴沉的大堂里,就连呼吸仿佛都成了一种负担。
沙发上的儒雅男人,正是薄行止的父亲薄丰山。同时也是薄氏研究院的掌权人,薄氏在法国拥有一家私人研究院,极富盛名。
而薄夫人和他一起,共同经营着这所研究所,因此常年呆在法国,鲜少回国。
就连薄老爷子的葬礼,两人也不曾出现。
在薄行止的眼里,父母都是这世上最冷血的存在。
“老爷,少爷回来了。”
“进来吧。”薄丰山声音冷淡,波澜不惊。
男人一手搭在沙发扶手上,另外一只手则抚摸着怀里的一只黑猫。
也许是他力度太大,黑猫不舒服的喵了一声。
下一秒,男人的大掌直接咔嚓一声,扭断了黑猫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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