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说他不待见孩子们,还是从钟红嘴里听到的。”
想想又说:“应该是这样,否则,他俩怎能跑回来嘛!”
金瑞芳有些感慨。金瑞芳:
“我们的四姐妹中,要说还是四妹幸运,找到李永生那么好的男人,又会疼人,听说还从来不正眼打量车间里其她的女同志。”
林佳慧:“李永生是好,他对我、对我家艳芬真的没得说,他可以省吃俭用也要留给我与我女儿。”
又说:“对我和我女儿,还真就没有伸手指碰过一下。像他这样的后爹真是难得遇到。”
王秋莲:“所以说,二姐,你担心这担心那的,各人都有个命,要是你像四妹一样碰到一个好男人,这不得羡慕死个人啊?!”
金瑞芳:“你不都说了各人都有个命,兴许我就没有走这一步的命。难道你忘了当年那两位僧人说过的话?”
又说:“他说我们的四妹啊——就是一颗明珠,男人们都抢着将她藏在怀中呢!不是这个李永生,四妹也会遇到其他怜她惜她的好男人。”
又转向王秋莲,说:“倒是你三妹,你还年轻,可还熬得住……?”
问题突然临到王秋莲身上,王秋莲可是不敢多嘴出一句话。
王秋莲知道,郑洪涛是有家室的人。跟这样的人来往,弄不好便沾惹生活腐化堕落的作风标签。王秋莲必须捂个严严实实。
王秋莲:“有啥熬不住的,二姐你过一天,我岂能是当两天熬?!”
话语间她们来到了钟红家。又分别送上了各自备下的礼品。便入座酒席上。
文琼花邀请了王秋莲、李水分、林佳慧、金瑞芳、吕玉仙,加上他家姑爷母女,八个人正好将木桌围了个团团而坐。桌子上虽然摆放好了八个大碗,但串荤小炒也仅是过半。却也耗尽了一家人一个月的豆腐票和肉票。少时,串荤见了碗底。
客人走后。文琼花忙整理贺礼。金瑞芳、林佳慧、吕玉仙都是送来了茶盘,而王秋莲、李水分送的是热水瓶。文琼花:
“看看,平时看不出来吧?别的不说,就说四妹林佳慧,她丈夫遇难时,孩子还不满周岁,我帮助她多少,也怪好意思的?送个茶盘,而且还是最小号的。”
又说:“看看你三姨王秋莲,平日里都没帮到她什么,人家一送便是大的热水瓶。”
文琼花将茶盘收放整齐,而将王秋莲送的那个红牡丹图案的热水瓶提在墙边。又说:
“这几个茶盘收好待今后人家有喜事回赠她们。这个热水瓶我提去你继父家使用。”
表情冷淡。目不斜视。钟红:
“您就知道顾温明羽那个家,你难道忘记了当初他怎么对待我们……?”
钟红不乐意。文琼花完全知晓。文琼花:
“用你个热水瓶就说我顾他了,就算没有他、你妈用你一个又能咋地?再说了,这热水瓶还不是我的姐妹——你三姨王秋莲送来的嘛!”
文琼花想要热水瓶。
钟红:“三姨送的又怎样?三姨送的以后她家有个大小喜事还不得我去还礼?这话亏你讲得出来。”
文琼花忽然将脸子沉了下去。文琼花:
“越讲越不像话,我是你妈!”
钟红不依不饶:“是我妈你管过我们吗?温斌他欺负我时,你在哪里?弟弟还这么小就出去讨生活,如果真有妈的关心,我何至于会有今天……?”
钟红没有说下去。吴家宝进屋子的脚步声响起。
文琼花忽然有些恼怒。文琼花:
“好了,好了,不就用你一个热水瓶吗,你至于吗?你今天怎么了,你今天到底怎么了?还不是你自找的——贱!”
泪水盈眶。眼睛发绿。钟红:
“是,我是贱,是我自找的。那你找温明羽图的又是啥?丢下儿女不管,没见过有你这样的妈!”
吴家宝憋在墙壁听了个囫囵。犹豫着还是走了进来。吴家宝:
“钟红,有你这样跟妈说话的吗?不就是一个热水瓶,咋能跟弟弟扯上关系?就连你的生命都是妈妈给予的,她要都可以拿去,何况只是一个热水瓶呢?”
文琼花脸上稍有喜色。文琼花:
“还是姑爷明事理。”
钟红眼带温怒。钟红:
“是,他是明事理。那前几天咋一下要告人家,一下又让人家上公安局的?威逼利用啊?!”
文琼花一听气得手指点点。文琼花急了:
“我咋生了你这样不知好歹的东西出来了?!”
吵归吵,但吵过以后要想显露的东西更突显了。吴家宝心存感激,文琼花是看在了眼里。再回到自己那个家中,她突然感觉到,吃白饭的钟丽与钟贞二人怎么都刺眼。于是,找了茬儿一棍子就打在了钟贞的鼻梁上。顿时,鲜血如柱。钟丽力争。她趁机驱赶。二人便回到四团的家里。
钟丽带领钟贞回到家后,将原尾对钟红道出。钟红生产在即,裱糊纸盒有所减少。这样,钟丽带领钟贞也跟着接过了这门手艺。
吴家宝深深感觉到,这么一大家口都是他的责任。于是,夜走领导家,他被破格出来学习驾驶。
忽然一夜之间又刮来了一场“下放”风潮。因为文琼花的户籍一直保留在云交四团,为自保,便主动将钟红的名字给报了上去。
这天落实“下放”搬家的车辆到了家门,由文琼花做主,便将钟红的杂物装上了车辆。却说钟红一点不知,她背着刚产下的女儿吴媚过去与钟丽一块裱糊火柴盒。再返回家中,但见床铺已空,只剩下框架。文琼花一副响应国家号召大义凛然的样子。说明。她仿佛广播的声音惊动到钟丽姊妹俩。二人走出家门,钟贞紧紧抱住大姐的腿哭得肝肠寸断。二人都表示,就算下放去农村,二人也好跟随一道去。钟红考虑再三,要钟丽留下来等吴家宝跑车回来报信。
既然木已成舟,钟红只得带领着钟贞以及女儿来到靖城以南五十公里的农村落户。她本是一位极其爱卫生之人,还没出月子,便清洗开来。不时,吴媚醒来吵闹,她只得将她系在她背上。仿佛豆芽菜一般的身躯随时可能被折断。钟贞感到力不从心只往后坠。忙吆喝大姐。场地正中是一颗绿油油的梨树。钟红一眼扫视便有了主意。于是,钟贞定格双手搂抱梨树站立。
两天后,吴家宝回到家中。空空如也。问及下放所在地,钟丽也是一副一问三不知的样子。
钟红安置好农村的家。吴家宝却迟迟未露面。钟红身背手牵又返回城区。吴家宝以孩子在哺乳期为由,再一次夜访有关领导。一个月后,领导破格为钟红批复了返回的决定,但前提条件就是要退回下放的安家经费。
只说钟红去到农村要生活,再加上一来二人的车票费用,一百二十元安置费,便花费了十元。对于领导提出的退回要求,吴家宝跑车出门,文琼花又返回总站,她只得向她求助。
这天天气晴朗,金瑞芳来到家里闲聊。当着她的面,钟红哭诉了自己凑不出十元钱的安置费。金瑞芳听到,忙笑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情,不是还有你妈坐在这里的吗?碍于面子,文琼花尽管不乐意还是从底层衣袋里掏出了十元钱递给。这样,钟红高兴地刚跑到安置办公室将安置费退还。刚返回家门,钟红掏出钥匙还没有打开家门,文琼花就走了过来向她讨要那十元钱。文琼花:
“你脸皮也怪厚的,不属于你的钱,竟然当着你金阿姨的面,接得过手去。”
天大的委屈,钟红只得往肚子里咽。她本想分辨说,报名还不是拜您所赐,但她忍住了口。她只说,自己确实是一时拿不出来。要不,等吴家宝跑车回来凑还你?
文琼花:“等什么等,老子可是为了这十元钱就要多呆在这里开销几天?可是吃喝拉撒都算你的?!”
无奈,含着眼泪,钟红只得去向王秋莲伸手。只说等不几天交付了火柴盒结算后偿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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