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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佐,你说咱们这次能成吗?”
“混蛋,八路有少佐这样的职位吗?叫我连长!”
“是少……连长,可咱们的行动到底能成吗?我总觉着心里没底。”
“混蛋,不要问那些不相干的问题,你的口音太重了,碰上了人少说点话,就是对行动最大的支持。”
正驱赶着两辆驴车赶路的大约有五十多人。
他们全部身着八路军军装,背的都是八路军最新配置的八一突击步枪。
所有人都会说简单的山西话,只是部分人稍微有一点点口音,不仔细分辨的话还是听不出来的。
这是一支专门进行了口语训练,伪装成八路军的精锐日军。
其目的就在于鱼目混珠,假扮八路军潜伏到八路根据地制造混乱,袭击八路军的机关首脑。
本来训练这支部队的山本一木,原计划在两个月前就派他们出发。
后来的情况都也知道了,八路军发起大战,日军疲于应付根本无力在执行原计划了。
山本一木原来特战队的小野太郎副官,升了一级成为少佐,专门来执行此次任务。
有仿造的身份证明,通过间谍提前打探好沿途的关卡守卫部队。
他们一行人一路顺利的来到了八路根据地的腹地,晃晃悠悠朝着八路军总指挥部来了。
忽然,前路上传来咩咩的羊叫声,羊群晃晃悠悠的迎面走来,边吃草边溜达悠闲不已。
见得此景,他们赶路的一行人眼露贪婪,有的已经在舔嘴唇,大约是想到了烤羊肉的美味。
“连长,咱们要不抓两只羊解解馋?”
日本兵来到这片异国他乡的土地上,当土匪抢劫犯已经当惯了。
即使穿着八路的那身皮,也改不了他们的习性。
小野太郎扭头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滚蛋!”
这羊能是无主的吗?
杀了羊,又该怎么说?八路军连老百姓一针一线不拿,就能抢羊了?
被瞪了一眼的少尉缩了缩脖子,心想:“咱们是狼,支那人就是羊,抢他们两只羊又有何妨?”
不过军中讲究尊卑有序,他即使馋得流口水,也得听上级的命令。
“哎,是八路军同志。”
羊群后面跟着走了一个放羊倌儿,包着白色的头巾,穿着打补丁的衫子,讲的一口山西话。
见到他们穿着八路军的衣服,俨然就是正牌八路军的样子。
羊倌儿毫无戒心地走上前来,热络的寒暄打招呼。
小野太郎拿出足以媲美电影演员的演技,学着八路军的口吻,熟络的跟羊倌儿聊天,问路打探周围的情报。
“你们要到杨树湾?那地方俺熟啊!沿着这条道,过了余家村,再走个十来里地就到了。”
羊倌儿灿烂的笑着露出一嘴大黄牙,热心的给他认为的八路军队伍指路。
殊不知他面前的八路军,是披着羊皮的狼啊!
小野太郎从大腿的刀鞘拔出刺刀,熟练的一刀捅进羊倌儿的心窝里。
看到放羊倌儿张大了嘴,面带惊恐的叫唤:“你们不是八路军,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小野太郎顿时有一种变态似的愉悦,他恶作剧般的说:“我们就是八路军。”
“不,你们绝不是。”弥留之际的放羊倌儿虚弱的反驳道。
他一家子都是在八路军的庇护下,才没有被日军屠杀能活下来。
八路军对他们非常好,甚至比同村的邻里乡亲都好。放羊倌儿死也不愿意相信,八路军会对他下杀手。
只有一种答案,这些人不是八路军。
小野太郎喜欢穿着八路军衣服杀人的感觉。
看那些信任八路军的老百姓,前一刻还像看到了希望救星一样,下一刻却在绝望懊悔中死去。
由希望转变为绝望,情绪上的反差,给他带来了变态般的愉悦感。
简直是会上瘾的。
可放羊倌儿的死鸭子嘴硬,刺痛的小野太郎的心。
他眼中的凶光更甚了三分,拔出刺刀再捅进去,如此反复十多次,人早就没气了,他还发泄似的虐杀。
小野太郎用手绢儿擦掉了刺刀上的血腥:“把尸体处理了,宰羊吃肉。”
只待命令的日本兵,顿时化为饿狼冲进羊群,刺刀手起刀落,捅死了一只又一只山羊。
没有组织散漫的羊群,很快全部成了刺刀下的尸体。
然后被剥皮拆骨,做成了烤羊肉炖羊肉羊肉汤。
小野太郎自然是不用亲自做事的,他坐在树荫下,拿出怀表看了看时间。
穿着八路军的衣服,一路上非常顺利,他们比约定的时间要早到了。
此次作战需要各部门协同。
他们化妆的小分队,就要等一等其他部队。
小野太郎对电报员吩咐道:“给指挥部发报,我部已抵达余家村南五里的位置,距离杨树湾不足二十里,请求指示。“
他大约能猜到,协调此次作战的总指挥部,一定会让他们原地待命。
八路军总指挥部可不是不设防的状态。
据情报显示,周边有最精锐的特务团两个营拱卫守护。
就是来一个精锐的步兵联队发起进攻,也能阻挡四小时以上。
小野太郎是前两次特战队袭击八路总指挥部的幸存者,他可没有上级山本大佐那样的胆量。
更能认得清自己。
以他这区区五六十号人,朝八路军总指挥部发起袭击。那不是建功立业,纯属是送人头去了。
至于说披上这身皮能不能混进去,混到总指挥部附近突然袭击?
在混乱没有制造出来前,成功的概率并不大。
老百姓看不穿他们,那些八路军鼻子比狗都灵,没有足够的准备,还真不容易蒙混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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