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敌人也不是手无寸铁,大量的子弹迎面射来,车里都能听到叮叮当当的声音。
副驾驶上的司机是又心疼又害怕,劝说道:“陈顾问,别往前开了,这车要是陷进去,咱们可就完了。”
陈浩哈哈一笑:“别害怕,这车的特质装甲,比小鬼子那豆丁坦克还厚,还能扛,他们手里的枪打不坏的。”
这辆东风勐士指挥车,是专门采购的军用版。
应对现代化战争恶劣的情况都不成问题,放在这个年代,绝对是高科技的装甲车了。
村里的土路凹凸不平,驾驶东风勐士就像越野一样,开的快不起来。
要是日军手里有火箭筒,或者有一门战防炮。
那处境肯定堪忧了。
但对方手里没有,陈浩开着它就像是开着一辆坦克一样,肆无忌惮的冲锋。
不长的一段土路,在汽车的四个轮子下很快便开过去了。
突然。
村口突然爬起来一个人,手里抱着炸弹拉开了引线。
“草!”
陈浩口吐芬芳,眼睛瞪的滴熘圆,狠狠的踩了一脚油门。
作为汽车心脏的发动机在轰鸣,速度一下子增加了十几迈,时速达到了三十多迈。
砰的一声,挡路的敌人直接被撞飞了出去。
东风勐士在他身上碾过去,而后一个急转弯,避开了村口正面的检查站。
车后传来一连串响亮的爆炸。
劫后余生的陈浩长出了一口气:“妈了个巴子,千算万算,谁能想到还有土办法!”
此时,出了村子,东风勐士不仅仅是正面经受考验。
四面八方都有子弹射过来,全都是奔着摧毁他们的节奏来。
好在这军车不存在偷工减料,车体采用的钢板,都是高硬度的合金材料,厚度足有十二毫米。
马克沁重机枪的子弹都打不透,就是八九式重机枪,也得用那种专门打装甲的子弹才能奏效。
突击步枪那种中等威力的子弹,只能在上面留下子弹坑。
“机枪手,机枪手,别愣着给老子揍他丫的!”
开车的陈浩可不是挨打不还手的性格,不管敌人射来多少子弹,他都要加倍还回去。
“陈顾问,他受伤了。”
司机捂着那名机枪手战士的脖子,鲜红的血液不断的从手指头缝里渗出来,战士的半个脖子都已经染红了。
陈浩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心里面大概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车顶上的重机枪,只有正面有防弹钢板,两翼和后侧都是空档。
机枪手可能是他们冲出来的时候,被手榴弹爆炸的碎片伤着了,或者是被敌人的流弹给打中了。
“你过来开车!”
陈浩把司机叫过来换了位置,车里有急救包,他拆出一叠纱布,捂在了战士受伤的脖子处,并把战士的手摁在了纱布上。
“拿手用力压紧了,你死不了的。”
说完话,陈浩站到了那个位置上,探出半个身子,操纵着重机枪给敌人以还击。
他准备作战的时候,就已经把自己全部武装了起来。
防弹头盔防弹甲,还有夜间作战关键的夜视仪,所有武器设备一应俱全。
凭借着夜视仪提供的优良视野,陈浩精准的把子弹倾泻在敌人的身上。
东风勐士就在村口周围绕圈子。
陈浩不停地用子弹清扫敌人,流弹咝咝咝地从耳边擦过,他眼睛都不眨一下。
隐约中,听到有人在用日语喊:“不要打车了,打车胎,打爆车胎他们就跑不了。”
那是小野太郎在喊。
小野太郎真的很绝望,今天好像流年不利,总是出意外。
好不容易打进村子里,居然从村里面冲出来一辆战车,没有反战车武器,想要摧毁一辆战车有多难,他太清楚了。
尤其敌人非常狡猾,开着战车兜圈子。
想要靠近用集束手榴弹摧毁,都几乎成为了一件不可能的事。
快速移动的战车,加上夜晚的视线不好,手下对着车顶的机枪手射击了半天,似乎都没有打中。
如果不能立马摧毁一辆战车,那就先摧毁他的履带,让其丧失机动性,然后再谋求战车的摧毁。
应用在此时,那就是打轮胎了。
虽然小野太郎不太明白,为什么设计这辆战车的人,要采用轮胎的设计,难道不知道轮胎相比履带,更容易被摧毁吗?
他的疑惑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不少子弹射中了轮胎,可那辆战车好像丝毫不受影响,仍然开得飞快。
事实上,东风勐士采用的轮胎,是专门的实心防爆胎。哪怕被tnt炸药炸得面目全非,仍然能行驶几十公里。
只是在战斗结束后,肯定得换新的。
关键是两支备用胎根本不够换的。
陈浩气得急了:“妈了个巴子,你们是非要给老子报销了这五百万?”
“草,那就拿你们的命来抵吧!”
重机枪的子弹像是不要钱似的,疯狂的喷涌而出。
试图阻挡的敌人一个被一个的打死,陈浩就像开了无双的吕布一样,在疯狂的割草杀敌。
小野太郎绝望极了,匍匐在地上,活像是把头塞进沙堆里的鸵鸟。
他的追随山本一木,对八路进行了两次出击,特战队两次损失惨重。
这第三次是他单独带队,本质上还是执行山本大佐的命令。
简直就像是诅咒。
似乎他们特战队的归宿,就是失败。
不然的话,八路怎么会突然冒出来一辆战车来搅局?
“这次,怕是自己也不能幸免了,哪怕逃回去也是。”小野太郎脑海里闪过这样一个念头。
啪啪两声清脆的枪声。
刚刚经过的东风勐士车上,陈浩收回了左手里的手枪:“妈了个巴子,以为趴在地上装死就能活命?”
“做梦!老子可是补枪能手,没有一个敌人能从我眼皮子底下装死混走。”
就刚才不一会的功夫,几十号敌人全领了便当,到他们靖国神厕里报到了。
陈浩继续让司机开着车,在周边的战场巡视。
对地上的尸体补枪,是对敌人的尊重,也是对自己安全的保障。反正他随身携带的子弹多的很,不怕浪费。
等到增援来的特务营战士赶到时,所有敌人的尸体都已经补过一轮子弹了。
一枪后心一枪后脑,死的不能再死。
陈浩推开车门跳下来,吆喝着:“快准备担架,有人受伤了,赶紧送野战医院去。”
保卫科长看到陈浩身上沾着血下了一跳,还以为是他受伤了。仔细的打量,见他活蹦乱跳跟没事人一样,才长舒了一口气。
指挥人把受伤的战士抬走。
“陈顾问,这敌人都被打跑了?”
“应该都死在这了,看样子有四五十号人,你们打扫战场的时候注意清点一下。我就先回去了。”
陈浩用白毛巾擦着手上的血迹,澹澹的回道。
保卫科长听后愣了一下,他是听说过这位血手屠夫,杀敌不眨眼的名声。
可听说跟亲眼见那是两回事,这次算遇上了?
“噢噢,等清点完我会向上汇报的。我让人跟着您一起走,参谋长挺关心你的,一点意外都不行。”
保卫科长下意识的用上了敬语。
有能耐的人准是能得到人的尊敬,在军队中最显而易见的,那就是打胜仗杀敌的本事了。
一个人干翻几十号敌人,放在哪里都是绝对的强者。
陈浩擦干净了手,微微点了点头正要往回走,却听到对讲机里传来慌张的声音:
“鬼子,小鬼子打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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