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他一声令下,三百六十发火箭弹,干掉起码五六百号人。
干掉十几个毒瘤,别说有心理负担了,根本就没当一回事。
陈浩注意到阿布拉沙难看的脸色,淡然的劝慰道:
“把心放在肚子里,为了地盘和利益,接下来的帮派枪杀不会少,条子根本不会怀疑到我们身上。”
阿布拉沙木然的点点头,事已至此他只能接受。
他说:“我会到国外躲一躲,你要的飞刀,等我回来再做……如果我能回来的话。”
“随你。”陈浩原来也是守法公民来着,很理解对方的心情。
在他们后面跟着的另一辆奔驰车上。
周鹤轩握方向盘的手都在抖,刚才看到的血腥场面,给了他太多的刺激。
短短的几分钟,好像过去了很久。
副驾驶上的李古北,上下牙都在打颤,磕磕巴巴的问:“你的手能不能不抖?咱们两个命可都在你手里攥着呢!”
油门一脚大一脚小,车子歪歪扭扭的都开不出一条直线来。
他实在担心自己没死在黑帮手里,却死于车祸。
周鹤轩无奈道:“我也不想抖啊!要不你来开?”
开玩笑,李古北手脚颤抖的比周鹤轩还厉害,要是他来开,这会肯定已经撞了。
李古北只好放下这个话题,翻起了旧账:“那个陈浩究竟是什么人?他绝不是你说的古董贩子那么简单。”
刚才吓得他不仅尿了,在卫生间清洗脸上的血迹时。
堂堂几十亿身家的大老板,差点没哭出来。
奶奶的,太悬了,他宁愿掏钱,也不想丢了命啊!
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钱还在,人却没了。
那个陈浩杀了十几个人,眼睛都不眨一下,一看就不是什么易于之辈。
那些所谓的杀人犯,亡命徒,给他提鞋都不配。
跟这种人做生意,周鹤轩若是连背景都没打探清楚,那就是蠢了。
说起陈浩,周鹤轩咽了一口唾沫,他也没想到此人会如此危险啊!
“我托人打听过,陈浩原来是特战队的,在一次解救人质的任务中,误伤了人质遭到内部处分,被迫退役了。
据说他后来到中东当了雇佣兵,跟很多武装势力打过仗。
现在收手了做军火生意以及古董生意。
平常的时候,你看他很正常彬彬有礼的。谁能想到他突然就能掏枪杀人呢?”
周鹤轩余光观察到李古北脸色极为难看,显然被他说的心里面发毛了。
他们是做和平生意的,讲究的是用脑子,攀附权贵,利用规则。
谁也不想跟一个随时可以翻桌子的人做生意。
因为那意味着对方能占便宜不吃亏,否则就可以翻桌子。
他们却永远会是吃亏的那一个。
生意人都是想挣钱的,没见有上赶着吃亏的。
周鹤轩明白,如果不能圆了此事,他想结交李古北做地产生意的事,就算是黄了。
他顿了顿,组织了一下语言,又说道:“其实交个这样的朋友没坏处。
陈浩此人从雇佣兵,转行到军火生意又做古董,说明他是个足够理智的聪明人。
人一旦有所求,就不会肆意妄为的。”
李古北思索了一下,接话:“他如果掀桌子,先期的投入,就是沉没成本。人是趋利避害的,投入的越多,掀桌子的概率就越小。”
利用先期的投入,来制约包工程的建筑商,他很有一套手腕的。
“对,李博士您说的对极了。”
周鹤轩夸了一句,又替陈浩说好话:“今天的情况你也看到了,那些黑人匪徒吃定了我们是外国人。
咱们两个的人身自由被对方控制着,交了一笔钱,肯定会有下一笔。直到咱们账上的钱被掏空了,没有价值了。
到那时候,那些匪徒把咱们俩一杀,灌到水泥桩里。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了。
陈浩的果断出手,不但救了咱们的命,还报了仇。
足以说明,这样的朋友,咱总该认识一两个,关键时刻能用得上啊!”
周鹤轩的一席话着实打动了李古北。
被黑人关在铁笼子里,小命随时可能丢的滋味非常不好受。
李古北都想过了,以后要么不出来,出来就得雇几个保镖贴身保护。
但那只是防御性的措施。
万一再遇到类似的情况,要怎么办?
结交几个陈浩这样的人,到时候出钱请对方帮忙,也是一种解决办法。
在国内,李古北就是黑白两道通吃。
他虽然不沾灰色的那碗饭,嫌脏。
但是做生意总会遇到耍混的,总有用得着的时候。
因此,李古北很快就转变了心态:“老周,那你说陈浩此人喜欢什么,咱们怎么跟他结交啊?”
之前在俱乐部喝酒的时候,陈浩就请教过周鹤轩,做古董生意如何扩大,能迅速出货。
周鹤轩便将此事告诉了李古北:“咱们可以投资,跟他合股开一家古董拍卖行,有共同的利益,交情慢慢的就有了。”
这里面自然也有周鹤轩的一点小心思。
李古北听出来了,并没有当一回事。
他思索着此事的可行性,开一家拍卖行,最多投个一俩千万占一股,并不会影响他现在的生意。
挣了亏了都无所谓,只要能结交陈浩,那就是值得的。
思索了一路,汽车开进了郊外的厂房里。
李古北还纳闷儿怎么了?
就见陈浩上前拉开车门:“两位大老板,下车到里面洗洗,换件衣服吧。”
李古北问道:“你不是要把我们送出国外吗?”
他还在担心,这里的条子查到自己身上,万一牵扯进去可就麻烦了。
陈浩轻笑了一声:“二位,你们看看自己的形象,万一遇到检查的,能说清楚吗?”
两位大老板的名牌服装上面尽是血迹,尤其李古北被鲜血溅了一脸, t恤衫都被染成了红色。
万一遇到条子检查,不被怀疑才有鬼勒。
不说还好,一说李古北就感觉自己身上黏黏糊糊的,心里一阵恶心。
他赶紧下车,往仓库里走去,半路上又停下来扭头问:“那等我们洗完,换一身衣服,你再送我们走?”
“把心放在肚子里吧,论做生意我不一定有你厉害,但要论这种事,我的经验可比你丰富多了。”陈浩耐着性子解释道。
哪怕就是为了那五百万,他也不能让刚才那桩事,牵扯到眼前这二位大老板。
更何况,陈浩后面的古董生意,还用得着他们。
为了钞票,他陈浩向来是挺身相助的,谁拦都不好使。
耶稣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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