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值班室。
“我要带她回去,医院这边得辞职了,等伯父出差回来,麻烦你跟他说一声。”
“就在这里治疗不行?”
“我要用的药,这里没有,我那里风水也比较好,利于养病。”
“你有把握去了那边就一定能治好?”
“九成把握,还有一成,得靠她自己。”
“你一旦回去了就......这样值吗?”
苏济然没回答他,只是笑得云淡风轻。
而对方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
天暗了,微凉的夜色铺展开来。
单秋棠在厨房洗碗,卧室里只亮着一盏孤零零的台灯。
“林墨,我们换个环境,说不定会更利于恢复,”他注视着她,目光温和而又纯粹,“跟我回苏氏医堂,我会治好你。”
她眸中不含什么情绪,只微微点头。
如今,去哪儿都一样了。
单秋棠是一定要跟去的,学校的几场招聘会她也没参加,回了宿舍把自己和林墨的东西都收拾打包好,分成两三次给搬到苏济然这里。
离开那日,阳光清冷。
林之遥把车停在下面,去楼上背林墨。
她轻得就像一张纸,背起来都感觉不到什么重量。
林墨其实还没到不能下地走路的程度,但她没有什么精神,甘愿像个布娃娃一样任人摆布。
林之遥把她放到车的后座上,又返回去帮忙搬行李。
他们的东西不算多,每人一个行李箱,其余的装入了两个大号纸箱里面,一些不方便带走的就留给了房东。
沿途遇到休息站就下车来稍作休息。
林墨在车上睡了过去。
她醒来时,天刚蒙蒙亮,周围静谧无声。
室内装饰得如同一纸素笺,色彩并不浓烈,却有着让人沉静下来的氛围。
地板上仍是立着那个插了一大束薰衣草的玻璃瓶子,林之遥帮她带来的。
床下放着一双亚麻拖鞋。
她趿着拖鞋,慢慢走了出去。
穿过客厅,推开透明的玻璃门,印入眼帘的是一方庭院。
庭院西边栽种了一棵不知名的树,三米多高,繁盛的枝叶间垂吊着一簇簇的红色小果子。
几面围墙都被密密实实的枝条铺满了,浅粉色、桃红色的蔷薇花在浓绿色的叶墙中悄然绽放。
单秋棠在厨房煎荷包蛋,餐桌上摆放着两杯豆浆和烤成金黄色的面包片,香气飘满了整个客厅。
林墨又四处绕了一圈,没看见别人。
单秋棠端着碟子出来,看见她已经起床了:“林墨,过来吃点东西,苏医生说早餐一定要吃,不然肠胃会变得不好,中晚餐可以少吃。”
林墨闻言,来到了餐桌边,走路都听不见什么声响。
她穿着单秋棠帮她换上的月白色睡衣,身形纤细单薄。
她轻轻坐在椅子上,拿起一块面包片小口小口地咬着吃,然后把豆浆抱在手上喝。
跟完成任务似的。
单秋棠见她这样,就有了一种感觉,她人确实在这里,但魂好像已经不在了。
“苏医生去了苏氏医堂,你小叔得赶去上班,很早就回去了,留了生活费在我这里。”
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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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喝豆浆不语。
早餐过后,单秋棠开始做清洁。
房子是两层的独栋,一楼是客厅、厨房、两间卧室和储藏室,二楼有一间卧室和书房,楼上楼下都有洗手间,布局合理。
林墨找了把椅子在庭院里坐着,日头落在她眼睛里面,留下淡淡光影。
旁边有一把扫帚,她看了看,须臾,把它拿起来开始扫地。
苏济然推着自行车回来时,林墨已经把院子打扫干净了,正站在树下仰望着。
她没见过这种树,叶片是翠绿色的椭圆形,边缘有锯齿,一颗颗圆润的果实,在阳光的照射下,像红玛瑙般闪着剔透晶莹的光泽。
苏济然把自行车上挂着的篮子拎到厨房,然后走到树旁,挑了几个颜色偏深的果子摘下来递给她。
林墨呆呆地看着手心里的果子。
他扬起了嘴角:“放心,能吃,没有毒。”
说完他又摘了一些拿进屋去,放到餐桌上。
单秋棠瞄了瞄:“苏医生,这是什么?”
“樱桃,篮子里有蔬菜和粮食,你们用来做饭。”
“你看诊都这个时间下班吗?”
“嗯,早上六点半到中午十二点半坐诊,下午休息。”
工作时间跟别的诊所和医院都不太一样......
“那我以后每天都做好饭等你。”
“不用等我,你们饿了就自己吃。”
“那怎么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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