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过来,卷着花瓣飞舞,扬起了一场缤纷绚丽的花瓣雨,在路面落了薄薄的一层。
来杨柳书画馆学习书法的,大部分是十二岁以下的孩子,小学开学以后,书法课时间就变为每周六和周日,而周一到周五晚上是音乐课的授课时间。
自从在这里上班后,林墨的心情舒朗了许多。
她很这些喜欢天真无邪的孩子们,他们之中有的练字特别刻苦,手疼了也不舍得休息。
也有比较顽皮的孩子,她也不恼,耐心地教导着。
没有课的时候,陶屿华偶尔会安排他们在附近发一些宣传单页,以招揽更多的学生。
林墨路过苏氏医堂时,苏济然看见了,就让她进来,把传单放在诊桌上,看完病的一人给一张。
“这样合规矩吗?”
坐诊结束后,林墨问他。
单秋棠帮他作答:“这有什么,现在做广告的到处都是,理发店里贴了房地产单子,药店里又有旅游景点的广告,大家互利互惠。”
林墨:“......”
陶屿华得知后,当然也没意见,他已经尽力做到一视同仁了,原本没打算让林墨去发传单的。
杨柳书画馆推出了为期一个月的书法试学课程,每周末或者周日来上一堂课,若是试学后满意,就可以享用优惠价报名全年的课程,这些都印在了宣传单页上。
很多住在附近的家长了解情况后,还是很愿意把孩子送来学习的。
一堂课一个多小时,孩子在里面学,自己不用陪同,试学课程收费也特别便宜,何乐而不为呢?
一月之后,大约有三分之一的家长报名了全年的课程,选择学硬笔书法的比较多,毛笔书法的少一些,两种课程林墨都在教。
樱花落尽,庭院围墙上的蔷薇又迎来了花期,深深浅浅的粉色花朵盛放开来,暗香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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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的人都愿为之驻足,观赏片刻。
林墨又在路边发宣传单页。
这月杨柳书画馆推出的是绘画试学课程,有蜡笔画和水彩画的。
上次发书法的单页时,两位绘画老师都来帮了忙,现在林墨投桃报李,也来帮他们。
一个中年男人接了传单,走到街道拐角处,随手就想扔到垃圾桶里。
倏然,一只手伸过来,将他手腕捏住:“不准扔,给我。”
这人的手指骨节分明,用了劲,捏得他生疼。
中年男人转过头,正要叫嚷,却发觉自己出不了声。
这只手的主人,是个身材修长的年轻男子,戴了黑色的帽子和口罩,看不清脸,唯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眼睛有着好看的弧度,只是那眼神透着寒光。
传单被抽了出去,中年男人战战兢兢地缩回手,转身就踩上斑马线,很快跑到了街对过,人影消失不见了。
陆轩把手里的传单折叠成了一个小方块,放进裤兜里,目光投到街道另一侧那个熟悉的身影上。
他年后就跑来L市,但是没看见她。
返回S市后,他收到了檬檬发的信息:陆轩哥,对不起,姐姐回A市过年了,昨天才离开,她不让我告诉你......
陆轩气得心角发疼,她把他当作洪水猛兽?
上月,他又来了L市。
刚下出租车,准备往落樱苑小区里走。
没走两步,他又停住脚,转而往小区的后方绕过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就仿佛,有一种无形的羁绊在牵引着他。
然后,他看见他的墨墨抱了一叠单页,一张一张地发给路边的行人。
她的头发比上次见到的时候变长了一些,到肩膀了,发丝上粘了一两片粉色的花瓣。
他僵立在了原地。
她是在......打工?
他不是给她转账了吗,难道她没有看见?
抑或是看见了也不花,宁愿自己去挣?
她是不是想跟他划清界限?
她身体已经好了吗,能不能受累?
他很想过去问她,但却又强自忍住。
后来,她发完了那些单页,走入一家名为“杨柳书画馆”的店里,他一直守在店外不远处。
旁边一辆自行车驶过,带起一阵轻风。
那个医生到了书画馆门口,她也从里面走出来,侧着坐到他的自行车后座上。
他说了一句什么,然后她身体往他那边偏了偏,双手轻轻抓着他的外套,自行车骑走了。
他当时整个人都在冒寒气,旁边的行人自发地离了他几丈远。
立刻上网订了一辆自行车,到货以后,他一有时间就在公寓楼下学骑车,还让靳成在旁边陪练,通常是在深夜。
这月来L市之前,他已经学会了。
她发完了传单,跟旁边一个女人说了什么,转过身来往小区里走。
陆轩往一旁避开,等她进门了,再跟着往里走。
一不做二不休,这次回去干脆把驾照也考了。
以后她想坐什么样的车,他就能开什么样的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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