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斑改变的情况,尸僵最先出现的部位,缓解的时间,以及瞳孔角膜的浑浊程度,在没有其他环境因素影响的情况下,还是作为死亡时间综合判定的最优先方法。”
至于最后一个人,金舒是真没想到。
她蹙眉,举起手里已经写完的《检验格录》,啪的一下敲在那昏昏欲睡的人脑袋上。
“梵大人,要是屋里的炭火太热,我就端出去。”
被猛然打醒的梵迪,瞧着眼前有些愠色的金舒,尴尬一笑,赶忙坐正了身子:“不不不,温度刚刚好,刚刚好。”
金舒挑眉,故意笑起:“要是觉得理论太枯燥,隔壁太子一案里挖出来了上百具尸骨,都还来不及验,要不然直接实战一下?”
闻言,梵迪咂嘴,挠了挠头:“金先生怎么越来越像王爷了?”他哭丧着一张脸,“腹黑!毒舌!”
金舒一滞,愣在那里。
就见梵迪嘿嘿一笑:“这是夫妻相啊!”
祭天归来的李锦,撩开帘子的时候,瞧见的便是金舒手里的册子,又一次打在梵迪的头顶上:“什么夫妻相,别瞎说。”
嘴里这么讲,可话还是落进了心里。
夜幕将至,金舒瞧着铜镜里的自己,一连做了好几个动作。
冷笑啊,一眉高一眉低啊,勾唇淡笑,眼眸眯成月牙啊……
“开玩笑,怎么可能会有夫妻相。”她将铜镜放下,镜子落在书案上的一瞬间,照出房梁上一个人影,将金舒吓得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她拧着眉头,靠着墙角,望着坐在那里看书的李锦,头皮发麻。
“王爷何时成了梁上君子了?”
见她把自己和毛贼划在一起,李锦慢慢悠悠的合上了书,轻飘飘的落了地。
“我的六扇门,我在哪里都不奇怪。”他轻笑,上前两步,将她直接堵在了墙角里。
李锦探身向前,似笑非笑:“倒是舒儿你……与我有夫妻相又不是坏事。”
“怎么不是坏事了?”她咂嘴,“长的像个男人,怎么想都……”
闻言,李锦挑眉:“怎么想都很安全。”
“啊?”显然,金舒没跟上他的思路,五官凝成了个问号。
李锦轻笑一声,往后退了小半步:“前些日子我生辰,忙的没顾上。”他柔声道,“今日得空,带你去赏灯。”
他笑起:“顺便去带你去瞧瞧,周大人是怎么娶媳妇的。”
在金舒心中一向是钢铁直男的周正,年前肩头生吃了一剑后,便安心在家里养伤,有段时间没出现。
真没想到再见的时候,竟然是要抱得美人归的阶段了。
更巧的是,从灯会上一路穿过去,李锦一眼就瞧见了云飞和李茜。
他捧着一只凶神恶煞的门神灯,眉毛拧成了麻花,径直拦在了两个人面前。
李茜嘴角抽抽了两下,尴尬轻咳,目光闪躲:“哥,你这花灯,倒是有几分别致啊……”
话刚说出口,就瞧见跟在李锦后头的金舒探出半个身子,她手里捧着一只金元宝的花灯,上面还画着五路财神,格外惊悚。
李茜愣住了,她嘴巴一张一合,半晌,竖起大拇指,由衷称赞:“你们俩真是绝配。”
“好好一个元宵灯会,硬生生过出中元节的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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