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明疼得撕心裂肺,不停哀嚎。
“爹,娘,快送我去药老头那边弄点止血的药啊!要不然我不疼死,也因为血流干了,死了。”
杜老头长叹一声,“哎,算我们倒霉!云亮,快扶着你大哥,咱们去老药头那。”
李桂花不放心男人,也跟着去。
原地只剩下杜老太,左顾右盼,最后气得跳了几下,拍大腿,骂了几句。
“生了个讨债鬼,这辈子不安生!”
周围的人以前就看不上杜老太假模假式的样子。
现在杜老太如此,也没几个真正为她说话。
反而偷偷议论,看笑话的人居多。
杜老太见老头子走了,也只能紧跟其后,心里憋屈。
“当家的,咱们就这么算了?”
杜老头听着周围的人议论纷纷,面色阴沉,声音低沉,充满恨意。
“不算了,你还能怎么样?那两个野种就是狼崽子,真能咬人杀人。你是希望他们捅死我,还是捅死咱们的儿子?”
“她敢?”杜老太瞪眼,咬牙切齿,长长的脸,因为表情狰狞,显得更加刻薄。
杜老头听着大儿子的惨叫呼痛声,叹息一声,心里五味杂陈。
“他们要是不敢,云明的手指头能被砍了吗?”
“这!”杜老太无言以对,打了个冷战。
脑海里闪现出杜青雪阴狠冷漠的眼神,一阵脊背发凉。
到了老药头那边,花了十文钱,买了一些止血消炎的药涂上。
一路上气哼哼,骂骂咧咧回家。
药奶奶根据杜家人的辱骂,大约拼凑出来梗概,脑海里闪现出黑瘦的杜青雪。
“当家的,真是青雪砍断了杜云明的手指?”
老药头没有抬头,继续炮制药材,缓缓说:“兔子被逼急了,还能咬人呢!这杜家人做事太霸道,也难怪那个丫头反抗。”
正在说话的时候,门口多了一个干瘦猥琐、身穿青衣道袍的身影。
此人正是杨观主。
老药头警觉,猛地抬头,看了过去。
“你来作甚?”老药头没好气,面带厌烦,“家里没钱,也没好酒好菜!”
杨观主手里一个布袋子,晃了晃,直接扔到老药头的面前。
“看你过得穷扣扣的,这些银子,赏你的。弟妹,弄点好吃的,我跟师弟今天多喝几杯酒。”
药奶奶看到杨观主,微微一笑,“师兄,你们聊,我去做饭。”
药奶奶笑呵呵地去了后院抓鸡,杀鸡,多做几个好菜。
当年如果不是杨师兄,她和丈夫也不能逃脱追杀,更不可能安安静静再次度日。
老药头把装银子的袋子放在一边,眉头紧皱。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到底想做什么?”
杨观主坐在不远处的石桌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几口喝下去。
“杜青雪来你这卖药材,你就收!如果她要跟你学习炮制药材,你别拒绝,教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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