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惊慌失措的喊宋连出来壮胆,可一扭头,又被门上贴着的两道黄符给吸引去了目光——
“黄符……看来是真有人来过。”
这东西很明显就是大活人弄上的,驱邪的黄符啊,鬼哪有这个胆子往我门上贴这玩意儿!
确认是活人干的坏事后,我才慢慢冷静了下来。
为了避免这东西误伤到小蝴蝶与宋连,我没好气的伸手就把门上的黄符给撕了下来。
昂头再看门头,果然也被贴了两道黄符。
这熟悉的作案手法,却让我不禁想起一个旧识……
不过他和我现在都长大了,他应该也不会再干这种幼稚的事情了吧。再说,他家离我家这么远,他没必要大半夜跑过来恶搞,这折幺镇一到入夜就不太平,就他那狗胆,现在说不准早就窝在床上呼呼大睡了。
至于这些讨厌的玩意儿,大几率是附近那些讨人嫌的小孩子干的,下次再敢来折腾,我就让宋连和小蝴蝶出去吓吓他们!
门上的东西清理干净了,但垂眼一瞧,门口的地上也散落了不少张渗人的符纸,还有一些驱邪的图案。
无奈之下,我只好把地上的黄符一张一张捡起来,然后再撕碎,再放脚底踩几下。
驱邪的图案画在苍白的冥纸上,我咬紧牙,头皮发麻的艰难伸出手,沿着门口狭窄的泥土小道,一路捡到大片树荫沉沉下……
“真缺德!最好别让我逮住你,不然我一定掐死你……”我磨着后槽牙,生气的把一堆白纸用力撕碎,然后抛进漆黑的树荫里。
拍拍身上的衣裙,我正打算转身回家来着,突然一双手自身后的黑暗中伸了出来,捂住了我的嘴,圈住了我的脖子……
“呜呜呜!”我顿时惊慌失措,全身用力挣扎,强烈的恐惧感还没彻底在脑海中铺散开来,便因为过度紧张而呼吸加促,吸入了那人掌心中大量的异香,头脑陡然发昏,视线也渐渐模糊,我浑身无力的放弃了反抗,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
再有意识的时候,我朦胧中感受到自己身上有股很重的压迫感……
灼热沉重的气息扫在了我的脖颈上,像是谁往我耳根亲了一口,鼻息间荡漾着发馊的汗味,一只男人的粗糙大手握住了我的肩膀,手指收缩,猛地用力,想要扯开我的衣领。
但我今天的裙子领口比较小,他猛扯了一下,领口勒住了我的脖子,只让我露出了半个肩膀,并没有达到他想撕开我上半身衣衫的目的。
对上半身下手失败,他又开始撩我的裙子,手顺着我的膝盖骨一路往上摸,快要摸到腿根处时,我猛然一个激灵,神识彻底清醒了过来——
“你是谁!滚啊!”我毫无预兆的便动了手,使足全身力气一把推开了他,他猝不及防,被我这一推,摔坐在了铺着寥寥几根干稻草的泥土地面上……
我慌乱的爬起身,忙手忙脚的赶紧把自己的衣裙往下扯,借着周围昏暗的蜡烛荧光,这才勉强看清楚我现在所处的环境,以及这个对我手脚不干净的男人——
村里的土地庙。
上次村长闺女出嫁时,见过一面的赵狗蛋!
原来真的是他在暗中捣鬼,他这样做是想对我……回想起刚才那一幕,我瞬间脑中轰隆一声,炸开了锅!
“狗蛋?是你!你这是想干什么,你真恶心!”我接受不了的吓得眼眶湿润,撕声冲他怒吼。
他听我叫出了他的名字,脸色阴沉的也从地上爬了起来,整了整身上的西装,不屑的冲我讥笑出声:“嘁,你喊什么喊?想把所有人都给喊过来吗?我可告诉你,这里荒郊野外的,你就算叫破嗓子也没人来管你!呵,就算是有人来,我也会先告诉他们,是你勾引我,是你约我来的,是你想和我睡觉。你说,他们是信你的,还是信我的?”
我双手抓紧裙子,鼓足勇气,恨恨的对上他的目光,声音嘶哑道:“你有病!你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来!你怎么敢非礼我!我可是鬼女,谁沾我一下,就得倒八辈子霉!”
“啧啧啧,亏你也是读过大学的人,你老师没教过你,这个世上本来就没有什么鬼,什么神吗。这都是胡说八道,老一代的臆想而已,小时候不懂事,信这些,长大了还会再相信吗?”赵狗蛋奸笑着步步靠近我,一脸的阴谋诡计,这副面孔真是看得令人作呕:“不过,就算你真的是鬼女,看在你长得这么漂亮的份上,我也不计较你晦气不干净,来,到哥哥这里来,陪哥哥一夜,哥给你一万块!沈白露,一万块,你刷三个月的盘子,都得不到这么多钱!”
我怯怯的往后退步,警惕的盯着他,不卑不亢道:“赵狗蛋,你不想死就离我远一点!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是犯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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