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虎有两件事情是绝对不能容忍的,第一就是长得比自己好的男人不可以在自己的眼前晃悠,第二不能看见比自己长得好的男人在眼前晃悠,这地上的小子显然是犯了自己的心中大忌,加上今日自己又是被师父训斥了,说道自己练武不用心,心中正有一顿火要发泄出来,这小子算是撞到了枪口上,怨不得旁人!一虎是月能寺四小将之一,这四小将在月能寺的众多俗家弟子中可是一份了不得的称号,想要成为四小将要么是练武的坯子,要么就是当地的大族,不难想象,以一虎这样的,自然是属于后者。
一虎的家族是落花镇的第一家族,甚至是可以说月能寺在如今这个局面还能保持这么好的香火,以及每一天都有弟子前来拜师,一虎的家族是出了大力的,自然月能寺上至住持下至弟子自然是对这个小子十分的礼遇,工夫不好没关系,慢慢来就是,只要不让他真的生气,怎么样都行,而且一虎的阿爹知道自己儿子是一个什么德行,他每一年捐那么多的香火钱,为的就是能够让一虎学的一身本事!
就算是被师父训斥了那也是应该的,在这样的双重挤压下,一虎的性子变得是更加的骄纵,他这一脚那是使用了十成的力量,谢长安感觉自己的脸上那是一阵火辣辣的疼,又是一个被惯坏的小孩子,谢长安自从爹娘惨死后,心境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深知自己将来一定会在某一天再次和王剥皮见面,而到了那个时候就真的是你死我活的局面了,为了这一天他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不管是遇到了什么,他都可以忍耐!
这月能寺自己是好不容易进来的,不能就这么出去了,他喜欢出气,那么他谢长安就让他出气好了,这又算得了什么呢?他权当是对自己内心的磨练而已,若是被人打了一巴掌就要和人拼命,那和一般的莽夫有什么分别,这小子自己若是愿意可以有很多办法惩治他,而且刚刚他的那一摔,自己的身上那是一点儿也不疼,想来是那《洛神赋》的作用吧。
一虎毕竟是四小将之一,还是要顾忌自己的身份的,这无名小子教训一下就好了,“下次你给我听好了,只要有我在的地方我就不允许你出现,不然的话你的下场一定会比现在更加的凄惨,这里是落花镇是我家的地盘,在这里我的话那就是天!我们走!”
等一虎走远了后,谢长安才缓缓的站了起来,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活动了一下筋骨,这还真是挺舒服的,“长安,你有没有怎么样?你也真是倒霉,这第一天就碰上了这个魔星,你听我说日后若是再见到他一定要离他远远的,且不说这一虎是四小将之一,就是他家里的门客那都是很多的,以前不知道有多少人是死在了他的手中!”
武元跑到了谢长安的身边,上下打量着他,还好只是一些轻伤而已,见到谢长安还在笑,一脸的不在乎,他是真的有些生气了,“我说的话你到底是明白了没有?你是真的傻了,还是故意的!”
谢长安拍了拍武元的肩膀,“若是在路上你被狗咬了一口,难道你还要再咬回去吗?好了,干活吧!”武元一愣,显然是没有写想到谢长安会如此说,这岂不是将一虎比作了狗吗?想想一虎的模样还真的是挺像一只疯狗的,这小子的忍耐性真好,要是换做了自己,那是一定无法忍受的!这样的一个男人其实是很了不起的,他的心中究竟是经历了什么呢?
一天的忙碌总算是结束了,这一天下来谢长安好在是手脚勤快,加上不多言倒也没有出错,楚管事白天的时候自然也是听闻了这个小子的遭遇,在心中同样是说了一声了不起,因此晚上的时候,他是特意拿着药酒来看看谢长安。伸手敲门,“谢长安,我是楚管事,你休想了没有?”
也是缘分谢长安和武元竟然是同屋,而王水蓝则依旧是在晓风禅师的禅房内修养,晓风禅师一生精研佛法,女色对于他而言不过就是一副皮囊而已,谢长安不敢耽搁,打开了房门,让楚管事进来,“大叔请进来,外头天寒地冻的,我这皮糙肉厚没有事情的。”这楚管事是一个典型的面冷心热的男人,“我问你难道你的心中就一点儿也不生气吗?难道就不想去报复他一下吗?”这个他自然指的就是一虎了。
谢长安摇了摇头,“不,我不会这么做的,我知道我现在是一个什么情况,那一虎师兄在这里多年一定是深受长辈喜欢的,我一个小人物没有力量和他相比,而且我也没有那个心思,就算我不考虑自己,我也要考虑我的妹子,我不能让我的妹子深陷于危险当中,管事大叔您说对吗?而且受点儿委屈又不是什么大事。”
“是该说你傻呢?还是该说你心机深沉呢?好吧,我就再告诉你一点好了,只要是被一虎盯上的人,那人的日子将会无比的难过,就算是你做的再好,他也能挑出毛病,小子你好自为之就是,但你的心境真的很好,我也不担心,只是如今身处乱世,若是没有自保的手段,你那妹子将来出现了危险,你该当如何呢?这样吧,你明日跟着我做事好了,我教你一手天下无双的厨艺,这么一来,你也算是有了自保的手段了!
常言道:“民以食为天”在如今更是如此,能有一手好的厨艺,那其实是在无形中为自己增加了一些力量,毕竟这人人都是要吃饭的不是吗?第二天,当谢长安和武元来到厨房后,就发现楚管事竟然是早早的就来到了这里等候着谢长安,指了指灶台上的铁锅,“你今天的任务就是将这一锅的素斋翻炒熟了,当然要是夹生了,那么只能是你吃了,我不能让你丢我的脸!”
那铁锅的直径约有一米左右,是一口大锅,边缘泛着黑色的光亮,显然是使用了多年,谢长安捋起袖子,手上发力,可是让他意外的是,自己自负有着一把子力气,竟然是无法拿起这口铁锅,连让他动动都是不可能,“记住你的任务,好好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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