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砚俢看了眼窗外,这样阴沉的天气已经持续了好几天,似乎在酝酿一场大雪。
“我知道了。”
当晚,宗砚俢没告诉任何人,从医院消失不见。
任宗家人怎么寻找,都没人找到他的踪迹。
他独自开车前往临市的寺庙。
楚伊每年都会来这座寺庙。
那日,与楚伊交谈的和尚,此刻面对宗砚俢,无奈地摇头,“宗施主,你回去吧。”
宗砚俢已经在佛堂里跪了两天两夜,面色苍白,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
“就算你跪十天,跪一个月,不能让你看的,我依旧不会给你。”
两天前,宗砚俢到达寺庙,请求师傅将楚伊写在簿册上的信封让他看一眼。
可师傅态度很坚决,未经当事人允许,断然不会给旁人看。
宗砚俢没有太过于坚持,而是在寺庙里和师傅聊起了天。
寺庙今日不开放,唯有阵阵钟声回荡在山巅。
“师傅,我想留住一个人,要怎么做?”
过去,宗砚俢从不信神佛,更不会想到有一天会为一个人,走投无路到来求神拜佛。
师傅长长叹气,手中念珠一颗接一颗从指间转过。
“你看这红尘男女,从五湖四海前来,所求的大多都是携一人手,只求共白头。”
“留住一个人,你为什么要去留呢。”
男人疲惫的面容上浮现不解。
两日不吃不喝,他面容憔悴,青色胡茬浮现。
似乎二十七年来,他从未如此狼狈过。
师傅继续道,“每个人都是这世间独立的个体,都是自由的。你要做的是,放她走。”
“可……我舍不得。”他垂着头,手紧握成拳,似乎死拽着楚伊不放。
“如果她的心还在你这,她会回来的。”师傅一脸慈祥的笑意。
钟声空灵幽远,烟火四溢弥漫。
宗砚俢又一次跪在佛前,双手合十,心中的愿望却不再是前两日的那个执念。
而是换成了。
我会让她走,只求,她还能回到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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