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楚伊醒来时,身侧的男人不在。
她盯着天花板愣了几秒,抓着头发坐起身。
她怎么回到卧室了?
昨晚上不是被宗砚俢按在沙发上睡着了么?
就在这时,洗漱间传来哗哗流水声。
她立刻趿拉着拖鞋往卫生间跑。
门被猛地推开,一片春光浮现眼底。
宽肩窄腰,后背与大臂上的疤痕很刺眼,双腿笔直,臀……很翘……
楚伊,“!”
对于眼前看到的一切,她脸色爆红到了耳根子。
刚想把门关上离开,手腕被男人湿润的掌心握住。
一个用力,她扑进门内,撞进他坚硬而厚实的怀里。
她感觉一颗心被吊到了嗓子眼,双手撑着他光滑而紧实的胸肌纹理,“你怎么不穿衣服!放开我!”
男人手里拎着一条浴巾,他身体向前压,将人困在大理石台面之间,似笑非笑地俯视,“我还没怪你没敲门,把我看光光是要负责的。”
楚伊一大早脑子反应有点慢,她不敢低头,脑海里还环绕着刚刚那刺激性的一幕。
纵使有过不少次的亲密接触,但看到这样的他还是会脸红心跳。
“说吧,你要怎么负责?”男人淡雅的声音透着压抑的沙哑。
楚伊被他一双深眸盯得无地自容,“负什么责!”
余光忽然瞥见洗漱台上他的一套用具,楚伊不禁瞪大了眼睛。
“谁让你把这些放在我房间里的?你还打算常住?我告诉你,你想都不要想!”
他放下手中的剃须膏,双臂撑在她两侧,“不行吗,你看光我,得负责。”
“你要不要脸,我又不是没看过……”楚伊被气的呼吸都不均匀了。
“哦?还记得?”他诧异地挑了挑眉。
楚伊无语了。
她怎么发现,这男人脸皮越来越厚,机关枪都打不透了。
伸手就要将他的洗漱用品拿走,他拦着不让。
肢体触碰间,她轻易便察觉到了他的……异常。
“你知道男人早上很容易兴奋。”男人凑在她耳边,声音带着蛊惑的威胁。
楚伊一张脸红得像煮熟的虾,抿着唇,终于不敢乱动。
但一双如水的眸,却仿佛委屈得能滴出水来,看得他心头无比温软。
“给我涂剃须膏。”他将剃须膏塞进她手里。
楚伊像是被地主剥削的农奴,有苦难言,“你就能欺负我……”
男人被她委委屈屈的小模样逗笑,忍不住侧着脸亲她,“对,我只欺负你,我要是欺负别的女人,你不会哭吗?”
“不会!”她恶狠狠地回。
男人眼角微微眯起,危险的气息四溢蔓延。
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后悔不该逞一时的口舌之快。
宗砚俢扯了浴巾围在腰间,那只剃须膏在她眼前晃了晃。
楚伊瞪着他半晌,直到他威胁似的蹭她,她才不情不愿地挤出剃须膏。
白色的泡沫,被她很随意地往他下巴上涂抹。
近距离看,他五官比过往更加深刻。
彼此的呼吸混着薄荷味的剃须膏,钻进每一个毛孔。
他凸起的喉结,时不时上下滑动。
看得楚伊眼睛有些热。
男人盯着她委屈巴巴的一张小脸,以及敷衍的动作,嘴角含了笑意。
她不再是这半个月里见到他时,那种冷漠疏离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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