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男人眉目间满是疑惑。
楚伊的手悄无声息挪开,放到感应水龙头下,温暖的水流冲刷手指。
她并没有回答他的话,但一颗心快要跳出嗓子眼。
宗砚俢眉头拧得能夹死苍蝇了,他上前两步。
熟悉的气息从身后笼罩过来,让楚伊原本有些红的眼睛更红了。
“不舒服吗?”他声音放轻了。
楚伊抽出吸水纸,垂头擦拭手指。
见她不咸不淡的表情,男人心底的焦虑愈发严重。
他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声音像哄着小朋友一样温和有耐心,“你不舒服,我们不录了好吗?”
楚伊推开他的手,“宗总又是路过?”
宗砚俢喉间涩然,“不是路过。”
“是特意来找你的。”
两人站在镜子前,楚伊仰头看着他,他眼底的乌青很重,面色苍白,明明还是过去那个人,却总觉得,他没了过去那股傲气。
“我没事。”她收回视线。
“我来摄制组,也是来找你的。”
“看来我昨天说的话,宗总没有记住。”
女人随手一抛,吸水纸被准确丢进了垃圾桶。
宗砚俢却觉得这个动作很讽刺,就像……她把他丢掉一样。
像个垃圾一样,被她丢掉。
心越来越堵。
而被他强力压制的那把火,越烧越旺。
住在心底最深处的魔鬼,从裂痕处,慢慢往外挤。
“所以我再跟你说一次,离我远……唔!”
话未说完,身前的男人,瞬间剥落那层冷静的外壳,微凉的手扣住她的后脑和细腰,温软的唇贴上来。
所有的话化为挣扎的呢喃,却依旧吐不出完整的字眼。
楚伊瞪大了双眼,他的舌凶猛地撬开她的唇齿,狂放占领,勾着她纠缠不休。
“放……”她用力推攘,却被他单手扣住两只手腕。
她被迫仰头挺胸,迎合他强势的吻。
楚伊气的胸口剧烈起伏,一双眸满是动人的怒。
而身前的男人,始终闭着眼,浓密睫毛在颤抖。
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害怕而不敢睁眼。
直到怀里女人被他亲得身体发软,他才堪堪松手,将人圈住。
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有些哑,但周身气息却沾染了些许活力。
“我不想听你说那些话。”
“就算你让我滚,我也不会滚了。”
“楚伊,你休想和其他男人有丝毫瓜葛,我不允许。”
最后四个字,被他说得极其霸道。
楚伊瞪着他,但眼神却没有丝毫威胁。
唇上还残留他的气息,“那你也不能亲我!”
“不能?”他笑,唇角勾勒出的弧度。
有些痞,有些匪。
“从我来这里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想这么做了,想按着你亲,想把这些日错过的都亲回来。”
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内心,不怕袒露所有的情绪给她看。
楚伊看着他黑瞳里疯狂的占有欲,心脏疯狂的跳着。
“那个什么小鲜肉喂你吃东西,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楚伊感觉眼前的男人太陌生了,就算过去他强势,也不会像现在这样,透露着两分极端。
“我在想,床上时你是怎么吃我的?”
楚伊脑子里嗡的炸开一道闪电,各种画面充斥眼底。
“你……无耻!”
“对,我就是无耻。”他笑着回,仿佛楚伊说的话,是一种表扬。
“你在做饭时,我脑子里想的都是……”
“你闭嘴!”楚伊气急败坏地挣扎,不想听他说话。
“想的都是,我们在星河湾的厨房里用的哪种姿势。”
楚伊脸色红得如同煮熟的虾,恶狠狠地看着他,却对他无赖的样子没办法。
“你让我滚远点,可怎么办,我只想跟你在床上滚。”他轻轻吻着她的侧脸。
“骂我也好,恨我也罢,随你折腾。”他吻着她的唇角,“总之,我不会滚,你只能属于我。”
楚伊一颗心,被他的话抛上云端,又坠落尘埃。
他是什么意思?
后悔离婚了?
可他凭什么能跟其他人不清不楚时,又来纠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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